李荊應了,匆匆回到玉徽宮。
一進大殿,另一個平時伺候在太叔染身邊的盧仁看見了,上前聞道,“李荊,你急匆匆的做什麼?主子呢?”
見到盧仁,李荊一亮,“你來正好,平時是你打理主子起居的,趕快拿一件主子的衣物來!”
盧仁聽了,忙跑去內殿拿衣服去了。
慌忙找衣服間,盧仁突然想起什麼,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止。
不對啊!主子怎麼莫名其妙要換衣服啦?
他記得主子聽聞他送給女皇的貓生病後,就去女皇的景德宮了,莫非……
盧仁像是發現什麼特大消息般,心裏一陣激動難以抑製,找了一件太叔染平時穿的衣服後,就去外殿了。
把衣服給李荊後,盧仁神秘兮兮的問道,“該不會,主子和女皇……”
李荊一聽,忙打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等我回來再說!”就又匆匆走了。
一路上,皇宮中的宮人都看到國師身邊的護衛李荊抱著國師的衣服去了景德宮的方向,紛紛忍不住八卦起來。
來到景德宮,李荊從宮女口中知道太叔染的方位,就跑去了。
進入女皇寢宮的偏殿,隔著層層輕紗簾,隻看到霧氣嫋嫋,隱約隱約有人在裏麵。
李荊不敢多看,把衣服放在靠近浴池的屏風上,就退下了,守在門外。
因為他知道,主子沐浴更衣時,都不喜人近身伺候。
原本在內殿逗弄白球的蔚沁,得知太叔染竟然在她的浴池洗澡,心裏一陣惱怒。
太叔染這是什麼意思?堂而皇之在她這裏洗澡。
隻要一想到今後要在太叔染洗過的浴池沐浴,蔚沁就一陣惡心。
想要把白球放在它的窩睡覺,白球下意識的不舍得蔚沁的懷抱,扒拉不想離開。
蔚沁心裏一軟,隨即又想到太叔染在她的浴池洗澡,怒火就蹭蹭往上冒。
溫聲哄道,“白球乖哦,我一會兒就回來。”
白球好像聽懂一般,乖乖躺在窩裏了。
安撫了白球,蔚沁一下就來到偏殿,看也不看站在門外的李荊,就要往裏走去。
“陛下,請留步!”李荊見了,當然阻止。
蔚沁沉沉看了他一眼,淡聲道,“讓開。”一股威嚴之氣頓生。
“陛下,國師大人在裏麵!”
李荊到底以為蔚沁依舊是那個膽小懦弱的女皇,聽到太叔染的威名就會害怕。
“朕的命令都不聽了麼?”
說到底,眼前這個女子還是鳳鳴王朝的女皇,就算手無實權也依舊不是他這個奴才所能管得了的。
正爭執不下之際,一道聲音從殿內傳來,低沉的嗓音夾雜著股醉人的慵懶,當真是好聽至極,勾人至極。
“陛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