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山容不得二虎。
據祖上說,蔚家打壓他們到偏僻的地方後,還一度派人追殺他們,因此死傷無數,不過慶幸的是終保得蘇家血脈。
母親臨終前叮囑哥哥和他一定要把蘇家的天下奪回來,哥哥也以此為己任。
從窮鄉僻壤中出來,哥哥付出了多大努力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他一切都看在眼裏。
可是,他其實並不讚成哥哥這樣做。
不說如今過了這麼多年,蔚家早已坐穩了江山,就說他們這樣做,也算的上是謀反了。
當年情況到底如何他不知道,但他隱隱覺得當年之事並不如母親說的那麼簡單,應該是另有隱情的。
而他之所以答應進宮,是因為他發現,他碰上了一個有史以來最為強勁的對手。
離山時,師傅曾說過,他的武功在這天下,也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鮮少會有人打敗他。
今晚,他夜探皇宮時,明明察覺女皇睡著了,可是最後卻被女皇製住了。
若不是女皇一時大意,他很有可能就栽在了她的手上。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就這般進宮也不錯,起碼今後或許不會無聊了。
至於哥哥讓他監視女皇和國師,他盡力吧!
頭枕在胳膊上,蘇慎行忽然想到,女人身上都是這麼香的麼?
女皇當時用簪子抵住他脖子的時侯,離他很近,他很容易就聞到了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這麼一想,蘇慎行白皙的臉上悄然染上了緋紅,不自在地翻了翻身,如此反複,心下忽然變得煩躁。
撓了撓頭,坐起身,再無睡意。
換了身簡便的衣服,蘇慎行就拿起桌上的劍,走出門,來到院子外練劍。
月色朦朧,一襲白衣的男子在桂花樹下練武,衣袍翩躚,劍光飛舞,如夢似幻。
……
景德宮,蔚沁在窗前就這般站了一夜,有內力傍身,竟也不覺得累。
清央計算著時辰進來,便看到蔚沁穿著薄薄的褻衣站在窗前,拿了一件外衣就給蔚沁披上。
蔚沁隻覺得肩上一沉,便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件衣服,轉頭一看,便見清央站在她旁邊。
“陛下,保重鳳體,如今已快臨近冬天,早晨越發冷了。”
這些時日,蔚沁發現清央不像當初那般拘謹了,反而能夠隨和自然地與她相處。
對於這些變化,蔚沁自然是樂意看到的,這也讓她在清央麵前能夠放鬆自己,不必再刻意偽裝。
早膳時,蔚沁用到一半,便對清央道,“清央,等會我們出宮吧!這麼久了,都快憋壞了。”
要在以前,清央心裏自是反對的,畢竟宮外魚龍混雜,女皇又沒有暗衛護身,現在,他知道,沒有人能輕易傷的了女皇,於是便同意了。
還有就是,清央不想拂了蔚沁的意,怕從她眼中看到失望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