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慎行可猜錯了,女尊王朝的蔚沁吃穿可不用她操心,自有一個忠心耿耿的清央打理,而現在穿來的蔚沁是因為在現代學過廚藝,才會做得這麼順手。
沒給他太多時間愣神,蔚沁又道,“匕首還你。”話音未落,一物朝蘇慎行飛來。
蘇慎行輕而易舉接過,一股淡淡的魚腥氣飄來,匕首還有清洗過的水跡。
任誰也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匕首是天下聞名的雪刃,傳聞削發如泥、殺人不見血,而蘇慎行眼眨都不眨就給蔚沁當菜刀用了,若識貨的人看到了,指不定大呼暴殄天物。
收起匕首,蔚沁已經升起火,把魚架在上麵烤了。
火光暖暖,照在女子的臉上,莫名的覺得很溫暖。
不多久,一條魚烤好了,“皇後,你還不過來,等著朕喂你啊!”
蘇慎行也真是的,看見自己收拾魚,也不懂得幫忙升火。
聽到蔚沁這句話,蘇慎行又想起剛才那激烈的一吻,耳根微紅。
蔚沁瞟見了,知道他是想歪了,也不算想歪,她想要表達的也是這麼個意思。
兩人圍著火堆,默默地吃著烤魚,默契地誰也沒有開口。
吃完了,天也黑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兩人運起輕功朝皇宮奔去,你追我趕,好像是要分出勝負似的。
就這樣,兩人很快來到皇宮。
韻音與小冬迎了上來,“陛下(公子)您回來啦!”
小冬知道蘇慎行會武但不知道蔚沁會武,他以為是蘇慎行運輕功帶著蔚沁出去的,在他眼裏自家公子武功無雙,沒有人會打敗他。
“皇後,天色不早了,朕就回去了。”蔚沁道。
不等蘇慎行作出反應,小冬就有些急了,“陛下,天色是不早了,您就留下來吧!”眼睛快速往站在蔚沁身後的韻音一瞟,奈何韻音始終低著頭,根本沒發現他的小動作,小冬眼神一黯,繼而期待地看著蔚沁。
“恭送陛下!”蘇慎行卻點頭道。
看著蔚沁主仆提著宮燈越走越遠,小冬嘟著嘴不高興地道,“公子,你為什麼不留下女皇啊!”
輕睨了他一眼,蘇慎行道,“小冬,別以為公子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怕是人家還看不上你呢!”
蔚沁身後的宮女他可是瞧得明明白白,人家對小冬一點意思都沒有。
前半句,小冬還害羞忸怩了一下,後半句,直接把他打回原形,“為什麼,難道奴才長得有這麼差麼?”
仔細地看了他一眼,少年長得白白淨淨,秀氣可愛,挺討喜的。
“不差。”
小冬眼睛一亮,又消沉下去,“那為什麼……”
“誰知道呢!”
蘇慎行撇下一句,優雅端莊地往偏殿浴池走去,徒留身後小冬快哭的聲音,“不帶公子您這樣的……”
泡在溫暖的浴池裏,蘇慎行思緒漸漸飄飛。
若今天女皇沒有阻止,或許他們就要做到了最後一步,想到這,蘇慎行有些慶幸又有些悵然。
慵懶地抬起手臂,內側地一點朱紅尤為鮮豔。
守宮砂,處子的象征。
鳳鳴王朝雖然男子近乎平等,但對於男子清白極為看重,一旦男子守宮砂不在,視為不潔,若男子未婚,將來妻主也會不喜。
那天晚上女皇幫他紓解,按道理是毀了清白,可是沒與女子發生關係,守宮砂依然在。
這廂,蔚沁乘坐皇攆回到了景德宮,沐浴一番後,韻音用帕子輕輕幫她擦拭頭發。
手中的發絲烏黑柔順,韻音嘖嘖稱歎,“陛下,您的頭發真好!”
“的確是。”蔚沁毫不臉紅的接受了,還拈起一縷發絲卷了卷,鬆開,滿意地看到發絲依舊柔直。
韻音笑了笑不再說話。
頭發盡幹後,韻音退了出去,蔚沁穿著紫色褻衣直接走到床前,掀開被子,一個衣衫單薄的美男妖嬈的躺在床上麵,見到她粗暴的動作,一愣,旋即媚眼如絲,“陛下,讓臣侍伺候您。”
蔚沁麵無表情,她記得眼前這個男子是保皇派的臣子送來的,她們可是真的為她這個女皇著想,挑選的都是品貌最好的男子送進宮,希望她早日開枝散葉。
吹滅燭光,上床,一氣嗬成,摟著身子骨柔軟的男子,蔚沁閉上眼睡覺。
男子身子一僵,待很久蔚沁都沒有動作後,他鬆了口氣,但仍是不敢亂動,惟恐一個不甚引發她的獸性,直到後半夜實在頂不住了,才睡過去。
五更一到,蔚沁起身,宮女進來給她洗漱更衣,韻音看到床上的男子向蔚沁詢問道,“陛下,賀蘭貴人……”
“讓他睡吧!”
“是。”
上完無聊的早朝,回到景德宮,白球喵喵迎了出來,濕漉漉的眼睛表示它很委屈。
蔚沁是知道的,昨晚那個男子上了她的床後,把白球扔回了它的窩。
摸了摸軟絨絨的腦袋,蔚沁抱著它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