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女皇去哪了?”太叔染嘴角勾著一抹弧度,好看至極,然而在中年女人的眼裏卻猶如惡魔臨世。
“公子,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連女皇是誰都不知道。”中年女人急得快要哭了。
太叔染眉心微皺,負手背過身去,同時示意暗一把人放下,中年女人得以解脫,拚命的大口喘氣,期間咳嗽了幾聲,不一會兒,太叔染轉過身,“接下來我問你的話,你要如實回答,否則……”
“一定一定,小的一定全部如實相告,隻求公子放過小的。”中年女人剛剛死裏逃生,還心有餘悸,又聽到太叔染的話,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連忙道。
“你見過這個女子麼?”太叔染拿出一幅畫像在中年女人麵前展開。
“見過見過,不過她叫……”中年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窗外飛來的一隻飛鏢刺穿了心髒,倒在地上,雪汩汩從傷口裏冒出,她睜大眼睛,身體抽搐了幾下。
暗一馬上去追,麵對這一幕,太叔染臉色絲毫未變,優雅地蹲在地上,“女皇在哪?”聲音透著絲絲暗啞,證明他情緒波動厲害。
“隋……隋……”
聲音太小太模糊,饒是耳力很好的太叔染也聽不清楚,他隻好強忍著心裏的不適感,湊近,不知他聽到了什麼,臉色終於微變。
倒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忽然眼睛盯著一處,不過瞳孔很快渙散,頭歪在一邊,徹底死了,太叔染起身,回頭就看到剛剛才來不久的晏安,晏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見到太叔染看向他,便問道,“國師,發生了什麼事麼?”
沒人回答,寂靜無聲,忽然,太叔染走到一邊,中年女人的屍體瞬間呈現在晏安麵前,晏安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想起地上的那個女人就是幾個月前給蔚沁他們駕車的車婦,現在看到她死了,他心裏微微詫異,又想到她是在太叔染書房死的,馬上想到了什麼,不過他表麵依舊鎮定,看不出什麼異樣。
“晏安,你早就知道了是麼?”太叔染平靜的問道。
“國師,你說什麼,我怎麼什麼也聽不懂。”
“隋心就是蔚沁!”
隋府。
暗衛來到蔚沁書房,單腿跪地,“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告。”得到蔚沁的點頭,暗衛才把事情的原委一一稟報給蔚沁,語末,暗衛羞愧地道,“屬下無能,沒有確認到那個女人是否死亡……”
“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待書房又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蔚沁才從賬本堆裏抬起頭,沒想到太叔染會找到那時給她駕車離開帝京的車婦,恐怕她的身份就要或者是已經暴露了。
太叔染書房。
“晏安,是蔚沁救了你吧!”太叔染問道。
到了現在,晏安也不能矢口否認了,“是。”
太叔染已不想再多說什麼,“出去。”
地上的屍體血跡已經被處理幹淨,晏安看了太叔染一眼,轉身離開了。
李荊這時走了進來,“主子,隋心這幾個月暗中吞並了我們不少產業,我們要不要采取什麼措施……”
“暫時不用。”
“可是主子……”李荊猶豫道。
“嗯?”太叔染看向李荊,“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沒有。”李荊低頭。
夜晚,太叔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原來隋心就是蔚沁,蔚沁就是隋心,自己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心頭思緒複雜淩亂,太叔染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不知何時他卻睡著了。
“染,你真好看!”
“染,你什麼時候答應成為我的皇後啊?”
“染,這個是我親手做的,你喜不喜歡?”
“染,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
夢中,一直有個女子的聲音在他耳畔回響,他想要看清楚那個女子,卻一直是個模糊的影像,隻能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太叔染坐在床上,喘著粗氣,額頭布滿細汗,待心情慢慢平複後,太叔染鳳眸裏一陣複雜。
到底是誰,那個女子是誰?
不知從何時開始,太叔染一直都做著同一個夢,這個夢困擾了他差不多一個月,每次驚醒他都會出一身冷汗,情緒也波動厲害,而且平靜下來,心裏總是出現莫名其妙的悔意與傷懷。
隋府,蔚沁躺在床上睡不著,一旁的蘇慎行倒是睡的挺香,整個人像隻八爪魚一樣纏在蔚沁蔚沁身上,甩也甩不掉,弄得她很無奈,嘴角卻忍不住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