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你的。”
他大步上前,就著她的手掌,猛地往裏一推――
“啊――”
撕裂的痛楚猛地襲來,她倒抽一口氣,臉色慘白如紙地看向對方,“你!”
“你居然是第一次?!”,他顯然震驚不已。
蘇 細嫩的手指扣住椅背,指甲深深嵌入椅背,她痛得直哆嗦,嘴唇都烏青起來。
過了幾秒,她才屈辱地起身,揮手就想打過去,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你既然是第一次,那麼妙妙,不是你蘇 的孩子!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翌日,清晨。
雲海的春天來得遲些,可再遲,也總是回來。
蘇 坐在床頭,外麵隻攏了一件睡袍,鬆鬆垮垮地垂至肩部,露出半個****,眼中是媚眼含春,唇角更是藏不住的風情。
像一朵嬌花經曆了一夜的雨露潤澤,綻放著柔和的光。
而脖頸上的所有曖昧痕跡,更像是驕傲的功勳章!
目光柔和得如窗外的風,她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床上的男人,直到他悠悠醒來,才傾身上前。
“淮墨,你醒了。”
古井無波的眸子,在見到她的模樣後,出現了一絲皸裂。
“你怎麼會在這裏?”
“淮墨,”蘇 柔和一笑,“昨天是你留我下來過夜的,你還記得嗎?”
“我?”
沈淮墨雙手撐住床沿,從床上坐起,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我留了你?”
目光中是含不住的譏誚。
仿佛在說,留她過夜,怎麼可能?
“是真的,”蘇 輕輕上前,握住他的手掌,“淮墨,我知道你也想我,四年的夫妻不是白做的。既然回家了,那我們從今以後就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想別的了,好不好?”
“好好過日子?”
他目光如炬,掃過她胸口的數枚紅痕,卻沒有如以前一樣掙脫她的手,更加沒有惡語相向的意思。
“對,好好過日子!”
蘇 受到鼓舞,眸光更加晶亮,急切地抓住他的手,捧在臉頰邊輕輕摩挲著,“淮墨,昨晚你,很熱情。”
“是嗎?”他甩了甩頭,懵懵懂懂地看著她,“我怎麼不記得了?”
蘇 臉色微微一變,嬌嗔一聲,“真討厭,故意這樣逗人家。”
“逗你玩的,別當真了,”他反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目光中染上一絲饜足,“隻是前段時間的事,你真的不計較了嗎?”
“真的真的,”蘇 心弦一鬆,猛地點頭,“男人嘛,都會有花心的時候,倦鳥知返,也是好事。”
“你能這樣想也最好,隻不過你得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處理好外麵的事。”
處理好外麵的事?
蘇 眸光更亮。
這樣一說,那個簡汐也就是秋後的螞蚱,蹦 不了幾天了?!
“淮墨,我願意等你的。”
她吸了吸鼻子,已是帶了一些鼻音。
這麼長時間的等待有了一星半點的回應,到底也讓她欣慰的。說話之間,人已經直直地朝他胸膛撲去――
卻被沈淮墨不著痕跡地擋開。
“媽也起床了,估計在等我們吃早餐,你去洗漱一下,別遲到。”
“好的。”
蘇 高興地起身,將拖鞋踩出高跟鞋的氣勢,愉悅地扭腰往浴室走去。
直到身後沈淮墨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臥室的門被合上,她臉上的幸福,才一點點地剝落,露出了肮髒猙獰的臉孔――
她掏出手機,飛快撥出一個電話。
那邊的人似乎早已預料到會聽到她的聲音,十分愉悅地開口,“想好了?”
“你要的東西,我會盡快給你,但願,你說的方法有效。”
她森冷吐出一句話,然後不等對方的回答,便將手機猛地朝馬桶砸去!
然後讓自己的目光,隨著它,一起四分五裂!
昨夜的襯衫已經褶皺不堪,可沈淮墨還是穿了回去,然後輕步下樓。
顧雪曼習慣早起,見到兒子,亦是吃了已經,隨即卻是笑了開來,連忙吩咐著管家宋伯再多加一副碗筷。
“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她拍了拍他的手背,“早上不知道你回來,做了麵條,要不要讓廚房重新做?”
“不用了,”沈淮墨反握住她的手,“媽,不在家的時日,讓你操心了。”
“哪裏的話,”顧雪曼紅了眼圈,“你不在家,媽和妙妙幫你守著,也不算為難了。”
妙妙聞言,連忙將埋在碗裏的小腦袋抬起來,甩了甩腦後的兩個羊角小辮,“爸爸,一會兒你送我去幼兒園。”
“好,”沈淮墨笑著應了一聲。
說話之間,已經有腳步聲穿過雕花走廊,沉沉朝他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