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退伍?”王興誌看著麵前任義遞過來的報告說。
“是!我的父親已經和我說過很多次了,希望我能回家去接受家族企業。我是任家的獨子,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擔起家裏的責任。”舅舅王興誌在部隊多年,身上自然有一股威壓。此刻麵對著陰沉著臉色的舅舅,就連訓練有素的任義也感覺額角在偷偷的冒汗。
“我知道上麵來人找過你了。”王興誌放下手裏的退伍報告,目光深邃的看著著眼前這個長相俊美的外甥。透過他,他好像看到了自己那個早夭的兒子。當年,他也是拿著這麼一張報告就離開了軍營。
聽到舅舅的話,任義原本就筆挺的後背蹦的更直了。“報告首長,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人。”
“我操!你小子還跟我裝。”聽到任義的回答,王興誌的火氣騰地一下就躥起來了。他把手中的退伍報告狠狠的往任義的臉上一砸。“這報告老子不批。我看你往哪走。”
糟了!老虎要發威了。任義偷偷的抹了一下額角了冷汗,然後蹲下身子把地上的報告又撿了起來,放在舅舅麵前。
“舅舅,你看我這真的是要回家去幫我爸爸做生意。你也不能總是扣著人不放是不?”說話間,任義還用眼睛偷偷的瞟著王興誌臉上的神色。就怕這舅舅一生氣,再操起什麼家夥向著自己砸來,到時候自己就怕小命不保了。
“我知道你表哥是怎麼死的。我也知道你要去做什麼。別以為我年紀大了就什麼都瞞著我。你要是去做那件事,也離不開我的幫助。”王興誌突然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樣癱軟在椅子裏。去掉了戾氣的他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幾歲。
“當年也是有人找到了你的表哥,然後他就辭職了。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但是從他經常來找我辦的一些事情上,我也猜出了一些。知道後來他死了,我也分管了一些機密工作,才知道他當年做的是什麼。”
聽到舅舅的話,任義低下了頭。其實他也不想瞞著舅舅。表哥死了,舅舅就一直把自己當作親生兒子看待。他怎麼忍心欺瞞他?可是他就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把話說明白,舅舅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他才想來個先斬後奏,等自己接手了再告訴舅舅。或者是成功後再說。
“那天他們來找你我就知道。別看我那天不在部隊,但是部隊來過誰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他們就是算準了我不會同意,所以才把我支走,和你直接談。”
“小義,你跟舅舅說實話,如果你不願意去,舅舅就是豁出這身軍裝不穿,也保你無虞。”
“舅舅。我是自願的。我想給表哥報仇。”聽到舅舅如此肺腑的話,任義激動的眼圈都紅了。此刻他有一種跪在舅舅膝前的衝動。
“小義……洪劍他去了也就去了。我真的不想看你再冒險。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全國特種兵第一了?你可知道,軍中有一個秘密的特種兵連,裏邊每一個特種兵都不比你差。你被看中的不止是素質,還有你家族背景。這裏邊牽連太多太多,你這些年在部隊都待的單純了,完全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王興誌苦口婆心的說。
“舅舅……這些我也都想過。包括我接受這樣的任務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是,那都不是拒絕的理由。既然我當初選擇了這身軍裝,就應該有為了它犧牲一切的覺悟。更何況,我想給表哥報仇。”任義目光堅定的看著自己的舅舅說。
王興誌看著麵前自己的這個外甥,他知道他一旦認定的東西就不會改變。就好像當初他雖然隻有十四歲,卻毅然投軍一樣。
“你真的不後悔?”
“不後悔。”
“即使是搭上你的生命?”
“即使是搭上我的生命。”
“如果再加上你最愛的人呢?”
“我……”聽到舅舅說的這種可能。任義的回答停頓了一下。“我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這時,任義的腦海裏又響起了談話時的那個聲音:你家族的很多企業都和這個恐怖組織有商業上的往來。雖然目前做的都是正經生意,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