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張無畏挺著黑眼圈跟著陳老練劍,一邊練一邊打哈欠。妖兄就提著一壺酒仰躺靠在門框旁邊看著,每當張無畏放錯就喝口酒大笑,陳老捋了捋胡子,假裝咳嗽兩聲,妖兄頓時就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酒。不知道是日子太無聊了,還是什麼,妖兄突然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說。
“小子,要不要我傳授你我的劍法啊,可不比這老頭的差喲,還都是我自創的。”
“我才不要,魔獸的東西我都不要!”張無畏堅決的拒絕不帶一絲猶豫。
“哦?”妖兄喝了幾口酒,早就料到無畏第一時間肯定會拒絕,於是補充道,“那你想知道是誰毀了你的村莊並殺死了你的張哥麼?”
一聽到張哥兩個字張無畏頓時怒氣橫生,情不自禁的問了一聲誰。
妖兄仰天大笑,覺得自己計謀得逞,於是灌了幾大口酒,開口道。
“拜我為師,等你用我教的魔獸打敗我我就告訴你。”
“這……”張無畏本來堅定的心有點動搖,張哥的死是張無畏的一個痛點,每次一提起總能觸動張無畏的心,與張哥有關的事張無畏一定要知道。
“那我用左手學你的劍法,右手是人,不能讓魔獸汙染,待我打敗你再斷了我的左手!”
“哦?小子夠有誌氣啊,不過你想打敗我可能這輩子都不行。”
於是妖兄和陳老商量好每個人分半天教張無畏練劍,妖兄白天,陳老夜晚。張無畏也點頭答應,不論多麼苦多麼累,張無畏都會堅持下來。
我的劍法與人類的劍法不同,講究的是力量,妖兄拿起劍,輕輕的一觸碰一顆粗大的樹,樹根便斷裂轟然倒塌,你別看我這是輕輕的一點,其實力度是超乎尋常的大,魔獸劍法就是這樣,看似輕輕一揮,其力能崩壞山石,讓敵人掉以輕心,偶爾真輕和假輕之間消耗敵人的力讓其思想混亂。老頭的劍法靠的是劍,而我的劍法靠的是人。
“南邊有一無風山,這做山一年四季皆無風經過,可謂異常安靜,山上開了一種叫四聲花的東西,隻要在花五米出感應到聲音就會凋謝,一無聲便綻放,你每天去采摘一朵回來,若路上碰到什麼豺狼虎豹甚至是魔獸,你都不能打隻能跑或者躲。”
張無畏想想比起老頭的切菜簡單多了,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張無畏就踏上去往無風山的地方,張無畏足足走了三個時辰,連個山的影子都沒看見,整個人都氣喘籲籲的,估摸再走了幾個時辰,張無畏終於看見了山腳,這山不高,累的氣喘籲籲的張無畏已經根本沒有力氣爬山了,便在山腳下大喘氣,坐了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準備一鼓作氣摘掉回去,於是躡手躡腳的慢慢往上爬,再快要到的時候花突然就卸了,張無畏馬上收回了手,花又馬上開了,張無畏以最輕的力度觸碰一下著力點,花馬上就謝了,張無畏嚐試了無數次著力點,但每次一碰到花馬上就謝了,最後張無畏連伸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腳一軟,直接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啊——怎麼這麼難啊,還不如師傅的切菜啊。”張無畏躺在地上四肢無力動彈不得,眼見的天都快黑了。但一想到還要走那麼遠的路才能回去,張無畏撓了撓頭原地打滾。然後看見了滿天的星空,想起了當初坐在門前和張哥侃侃而談的時候,眼眶稍微有點濕潤,便一鼓作氣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