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水鳶婷才從桃花林回來,要不是怕小笙等急了,她就會看完夕陽在回去,倚這桃花看著天際那抹嫣紅,比在山頂或是海邊看日落更有感覺。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看到水鳶婷回來,小笙馬上開口向她倒口水:“二王爺等了你一個下午,問我小姐去哪裏,我說不知道,接著他那個駭人的眼神嚇的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小笙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小姐快點回來,隻是小姐一出門就把什麼都忘了。”
百裏流蘇又來幹什麼,她這裏可沒什麼值得他三番五次登門造訪的東西。
“他人呢?”不會還沒走吧,天都黑了。
“走了,一直等到太陽落下還沒見小姐回來就走了,不過二王爺走的時候那臉色黑的跟鐵一樣,小姐你下次碰到二王爺可要小心一點,聽說二王爺可小氣的很,隻要得罪他,下場都會很難看。”
說到著,小笙不由的默默為水鳶婷擔憂,她家小姐好像不止一次得罪王爺。
小氣,不會是為了那天那一巴掌一直對她耿耿於懷。那天她也隻不過是正當防衛,誰叫他一個堂堂的王爺動手動腳,隻給給他一巴掌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晚飯燒了好沒有,勞動了一天餓死我了。”把一籃花瓣塞到小笙手裏:“等一去買點酒回來我們泡桃花酒喝。”
“小姐你去了一整天不會就是為了這點花瓣,這種事情應該讓我去的,這點東西半刻種就撿好了。”
小笙忍不住的抱怨到,要是小姐讓她一起話的話,就不會碰到二王爺,害的她到現在一顆心都還沒恢複過來。
“今天賞了桃花,交了個朋友,下了幾盤棋,順便撿了點花瓣回來好讓你有點事情做做。”
水鳶婷故意逗弄小笙,小笙嘴巴撅的老高,小姐越來越壞了。
深夜。
水鳶婷還沒睡,坐在窗前專心的寫著她的字。
柔和的燈光,昏黃的光暈照在她的臉上,一撇一耐足見她的功底。
四月的天,咋暖還寒。
絲絲的涼風偶爾從窗戶灌進,窗外的竹林隨風飄舞並且還自帶配樂沙沙的作響。
“小姐很晚了。”言下之意就是該上(床)休息了。打了個哈且手心拍著張開的嘴巴發出‘哇哈哈’的聲音。
“不是叫你先去睡覺的。”要不是小笙出聲,她都忘了以為小笙已經去睡了。
“我還是等小姐睡下,要不然明天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小姐每次都這樣,每次都不記得的滅燈,窗戶如果不是她臨走前關好她就會任憑窗戶開在哪裏。
“我保證今天一定不會忘記滅燈。”其實不是她忘記,而是滅燈後那片漆黑讓她非常沒有安全感。
“小姐你這話已經說了好幾天了沒一天見你兌現過。”每天開門都會看到燃盡的燭台上冒著煙絲。
“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連小姐的話都不聽了。”
淡淡的說著,有點開玩笑但是已經明顯都可以察覺她的不快。
“請小姐一定不要忘了滅燈。”邊說邊走向窗戶準備去關窗。
“開著吧,有點熱。”
“小姐早點休息,小笙先下去了。”
“好……等等,我落水那天是不是有其他人出現過。”他一個質子這麼可能深更半夜出現在大臣的家裏。
“有一麵帶著麵具的公子,是他救了小姐。”小笙照實的答道,小姐既然問了就證明她已經知道,問她隻不過再次確定一下。
多美的夜晚,浩瀚的星空,一輪明月正好掛在窗口,窗外隨風搖擺的竹子在它前麵翩翩起舞。
瘦竹倚窗聽雨,纖蘭傍門賞光。
在紙上寫上這幅對聯,拿起看了又看,非常滿意的點點頭:“明天把它掛到門口去。”
“終於知道回來了。”突然一個來著冷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水鳶婷一驚,快速抬眸,百裏流蘇的身影從窗戶外跳進來。眉頭微微皺起,知道就不阻止小笙關窗。
這個男人深更半夜到這裏來幹什麼,她回不回來管他什麼事情。平靜無波的眸子看向百裏流蘇,本來的好心情全被被他弄沒了。
“王爺有沒有覺得你自己管的太寬了。”
“管的太寬?”重複的反問到,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什麼時候費這麼多時間去等過一個人,大半夜的過來就是想看看她回來沒有。
“你是本王看中的獵物,一舉一動都要在本王的掌控之中。”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帶他跟前陰鷙的黑眸看著她。
“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唇角微微上揚,淡淡的輕笑著,如黑葡萄般烏黑的大眼在黑夜裏更加顯得明亮。
“我不是王爺能掌控的了的,更加不會成為任何人的獵物。”
聲音如風般輕飄,卻一字一句敲在百裏流蘇心上,在光線昏暗的房內不停的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