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心中暗道:所有人都不能穿白色,這是什麼奇葩的規矩?
鳳顥啟已然笑著開口道:“我猜你們東家一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喜歡穿白衣的女人。女人啊,從來都是小肚雞腸的,她一定是不喜歡別人穿得比她好看。”
一旁坐著的鳳疏諶聞言眉頭微微挑了一下,自己竟然被鳳顥啟說成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
長安用食指輕敲了一下桌麵,然後用極其不讚同的目光看向鳳顥啟,“女人都是小肚雞腸的?你們男人還都是精蟲上腦的呢,隻用下半生思考的動物。”
“嘿,我說你怎麼……?你好歹是個未嫁的女子,說話別這麼……語不驚人死不休行不行?”鳳顥啟說話都有些不利落了。
長安看著鳳顥啟臉上那可疑的紅暈,不由噗嗤一笑,“你臉紅個什麼勁兒啊?難不成?你……在害羞嗎?”
鳳顥啟惱羞成怒,一雙眼睛瞪向長安,“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長安看著麵前低頭猛灌涼茶的鳳顥啟,不由地道:“你跟他還真像……”語氣中似乎帶著些遺憾。
“誰?”鳳顥啟不解地看著長安。
長安卻是搖搖頭,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緩緩飲下。
鳳顥啟的好奇心被勾起,自是不肯放過長安,連聲問道:“你說的到底是誰啊?我跟誰很像?你的心上人?”
坐在一旁陪著的夢姑娘聞言詫異地抬眸看了長安一眼,然後又把目光轉到了鳳疏諶的身上,她心中不禁暗自猜測著,難道長安小姐早已有了心上人?那主子他……
長安放下手中的酒杯,淡笑著搖頭,“心上人?不是,他是我的……朋友,一個突然消失了的朋友。”
鳳顥啟亦是轉頭看向鳳疏諶,卻見他麵色無異,心中更是納罕。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疏諶一定認識她口中的這個……‘朋友’。
“我跟他很像?你是指哪方麵?長相?我想在這方麵我應該遠遠勝過他吧?畢竟這世間能夠在容貌上勝過我的男人實在是屈指可數。”說罷,鳳顥啟還故作瀟灑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頭。
長安頓時忍俊不禁道:“你知道你跟他哪方麵最像嗎?”她刻意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道:“就是現在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最像。”
鳳顥啟聞言瞪著長安咬牙切齒地道:“遇見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第一次見麵就被她耍,後來還被她屢屢奚落,搞得自己毫無反擊之力。
長安卻是不理他,纖細修長的手指執起酒杯又是往唇畔送去,鳳顥啟見狀眉頭微皺,“喝那麼多酒幹什麼?”說著就伸出手去想要拉下長安的手,然而長安卻是笑著躲開了他的手,“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不過,這酒的味道真的很不錯……”
當然不錯,這酒可是主子珍藏在酒窖裏的,夢涵看向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鳳疏諶,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
天色漸漸暗下來,夢涵看了一眼已經醉倒在桌上的長安和鳳顥啟,正欲上前扶起長安,卻是被鳳疏諶給阻止了,“她不喜歡別人碰她。”說罷,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長安麵前,那指骨分明的手輕輕撥開遮在長安眼睛上的青絲,神色萬分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