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長安的心裏頓時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卻仍是平淡無波地點頭應道:“好,我絕不生氣。”
鳳疏諶又是深深見了一眼長安,眸中糾結一片,這才緩緩打開那書架上的暗格。
看見裏麵的東西,長安不由抬起頭來看了鳳疏諶一眼,他剛剛還跟自己說這裏麵是一些朝中官員的情報,可自己現在看到的分明是幾幅畫卷。
卻見鳳疏諶神色中的不自然,長安心中越發好奇,伸手取出一副,便是打開來看,然而在那畫展開的刹那,長安便是心中一震,立刻合上,一雙清泉般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鳳疏諶,“你……”可是此時的她偏偏語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說過你絕不生氣的。”鳳疏諶看著麵前的長安,有些拿不準她現在究竟是何種情緒。
長安聞言氣結,麵上卻是浮起淺淺緋紅,不知是惱是怒,隻得瞪等疏諶一眼,道:“流氓。”
聽得此話,鳳疏諶卻是緩緩笑開,看了一眼被長安握在手中的畫卷,眸底仿若染上火光之色,明亮懾人,一眨不眨地看著站在麵前的長安。
“你還笑!”長安氣惱,下意識伸手捂上鳳疏諶那雙過於熱烈的眼睛。
眼前一黑,鳳疏諶笑道:“說好了不生氣的,你卻是說話不算話。”說話的同時,他抬手拉下長安的柔荑,握在手中,卻也不放。
“你明知道藺空穀不許外人進入,你還偷偷闖進來。”闖進來也就算了,他還……偷看自己沐浴!登徒子!
此時的長安麵頰微紅,一雙眼睛摻雜著怒火和羞意,越發明亮逼人,看起來也越發靈氣十足。鳳疏諶眸色深斂,語氣無辜道:“那段日子你心情很差,我是擔心你會做傻事才闖進藺空穀的,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我還以為你要尋短見才跑到湖邊,後來就……那樣了。”
“誰家尋短見還脫衣服的啊?”看到自己脫衣服還偷看,不是流氓是什麼?長安心中一陣懊惱,自己一直以為沒有人能進到藺空穀,所以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鳳疏諶看著長安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聲音低沉暗啞,“長安,你要知道,我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你是我心愛的女人。”再好的君子定力,在那樣的場麵下也會蕩然無存。
外麵秋高氣爽,可是這屋裏分明有幾分難言的燥熱。長安麵上頓時升溫,此時卻是不敢直視鳳疏諶的眼睛,猶豫了片刻,隻低聲道:“那你也不用……畫下來啊。”說完,便是抬眸看著鳳疏諶道:“這些話不能留,全都燒掉,現在就燒。”留著這些畫像什麼樣子?
見長安尚在氣惱之中,鳳疏諶便是輕哄似的應道:“好,燒掉,你說燒掉就燒掉。”言罷,卻是俯身在長安的耳邊小聲道:“畫燒掉了沒關係,隻要我還記著就成。”
長安聞言頓時抬手去搖鳳疏諶的腦袋,“忘掉,忘掉,全都忘掉。”
鳳疏諶笑著拉下長安的手,把她輕輕擁入懷中,“反正都是要嫁給我的,在乎這些做什麼?”
“誰說要嫁給你了?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