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帶著人為小狐狸梳洗一番後讓王浩募檢查,接到手下被攻擊,正要前往的王浩募看著反綁著的小狐狸:“果不其然,點了朱砂後真與蝴蝶有幾分相象。”
想起手下彙報說來人持著一把皓月劍,吩咐老鴇:“把她關暗室。”
自知處境不妙而沉默寡言的小狐狸想起那隻蝴蝶的額上描有的牡丹,隻是自己跟她根本不像好吧。
小狐狸歎氣般的輕輕搖頭,裝飾的步搖也跟著晃動。被打十鞭,小狐狸後背是火辣辣的疼,她盡量不牽扯皮膚,可是剛剛被推了一把,後背又痛起來。
這間房不似其它,沒有一扇窗戶,看來求救是不可能了。過了好一會,小狐狸那被突發事件弄混的腦袋終於正常運轉了,突然被掌門扔在這,也許是有什麼事吧。
她自以為的構想著。小狐狸調息氣息,自己的經脈完好,隻是感覺不到一點內力。她原以為沒有內力隻是一時的事,可都快一天了,還是沒有一絲回轉的跡象,沒有內力,一切招勢都隻不過是花拳秀腿,派不上一點用場,原先還有的一絲底氣,如今也全散盡了。
掌門到底想幹什麼?小狐狸根本想不通,猛然間想起他說的一句話:誰也不要相信,包括他。原來,他讓她防範的不是外人,而是他自己,隻是,既然要對她下手,那為什麼還要提醒。沒上藥的傷口又隱隱的疼痛起來。
大師兄隨孤峰一同進入邀月殿,他看著懸掛著的月亮,心想:小狐狸應該早就恢複內力逃出來了吧。
聞人悅在後方維持秩序,靈初在關口檢查進入人員的邀請函,大師兄把邀請函遞給靈初,靈初看了後,戒備的看著兩人:“小狐狸呢?這是她的東西。”
大師兄瞧見孤峰不耐煩的神情,奪過函件:“小師妹臨時有事,所以我們掌門親自來。”說完便往裏去了。
掌門,孤峰嶺的掌門──孤峰也來了,原以為可以避開犧牲,可如今避無可避了。靈初將消息告知聞人悅,聞人悅急忙去稟報肖悟,他則出宮去了。
清風單槍匹馬的在春色滿園的前廳砍得正爽,王浩募趕過來時看到的是分不出是桌是椅的木片、不清楚是碟盤或是瓷器的瓷片、還有橫七豎八的躺著,身上劍痕無數,卻再也無法叫喚的屍體,而始作俑者卻在瀟灑的倚劍喝酒。
“清風,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王浩募難掩怒氣,忿忿的說道。
“怎麼會?倒是你的這些手下,個個都是膿包,根本不夠練手。”清風輕蔑的說道。
“你也太狂妄了,就讓我來會會你。”王浩募的一個親信飛身出去。
不過三招,那人就被清風壓製得死死的,皓月劍抵住他的攻擊,清風輕笑道:“膿包。”說完一個回旋踢便把那人送到王浩募跟前,王浩募看了一眼正在吐血的人:“丟人現眼。”
“清風,我不追究你毀我侄兒的莊園,你為何還要如此殺害我門人。”王鐸不知道,可王浩募卻清楚的知道清風的勢力不比自己差,所以還是不要硬碰硬為好。
“嗬。”清風輕笑出聲,“你不是清楚的很嗎。”果然是為了小狐狸而來,王浩募想了想,說道:“你不是很喜歡蝴蝶嗎,那她被殺了,你為什麼不為她報仇?”
清風想起曾經在花叢間跳舞的蝴蝶已經隕落,心情霎時沉重起來,王浩募見狀繼續說道:“你明知是誰殺的她,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不要來阻礙我。”
“你敢?”清風陰沉著臉拔起皓月劍。
在清風即將暴走時,風信子進來在清風耳邊低語:“小狐狸是吃了孤峰的凝丹丸後被帶走的。”
清風吃驚道:“怎麼會?還真是個老奸巨猾的東西,難怪靈初派人暗訪了一天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那隻狐狸應該很慌亂吧。”
“你……”王浩募不知此時該叫清風賠償還是繼續僵持下去,若真與眼前這個破壞王打起來自己賺不了便宜,說不定還會賠上春色滿園,若屍人能趕到那就令當別論了,付出一切代價都要斬草除根,無論是這一代還是上一代的恩怨。
清風此刻想盡早找到小狐狸,畢竟她會招惹王浩募是自己的原因。
在清風欲再次出手時,靈初出現了:“清風?”清風回頭,見是熟人,笑道:“原來是靈初兄弟,來帝都是我就知道一定會與你碰麵。”
“你怎麼?”靈初看著血腥的地麵,不可置信,自己一出宮就有人稟報春色滿園有人在殺人,場麵慘烈,趕過來卻發現超出他的想象。
“沒什麼,一些私人恩怨而已。”
“大人……”王浩募剛想告狀,便聽靈初說道:“既是江湖上的私人恩怨,那麼朝廷就不插手了。”
王浩募瞪大了眼睛,可他瞧見角落出現一個小廝後詭異的笑了,揮了揮手:“給我上。”春色滿園的大門被關上,十幾個屍人出現,將靈初三人團團圍住。
“王浩募,你個卑鄙小人。”清風放倒一個屍人,可屍人倒下後又站起來。
“哼,卑鄙小人?無所謂,反正我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君子。”王浩募拂袖忘暗室走去,小狐狸不能留,還是趁早殺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