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嗯了一聲,“我曾一個人在華佗山冰天雪地之中看了三個月星星,那時我以為你會從那個古墓回來,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了三個月,後來卸甲樓開始內亂,我不得不回來壓製戊戌一甲親輩的暴動。”
“三個月。”若九心中劃過一絲感動,“謝謝。”
蕭七歎了一口氣,“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那改天請你吃飯。”
蕭七掰過若九的肩頭,直視著若九的眼睛,準備說出壓抑在心中許久的話語,他曾經以為可以一直等,等到若九發現,可是這次他發現再也不能等了,“我喜歡你,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很久了,自從我在冷家第一次看到你我便喜歡上你了,若九,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若九愣愣的看著蕭七眸中的認真,反應相當遲鈍,顯然是人生中第一次被表白,隻聽她十分茫然的啊了一聲,而後垂眉不語,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料是平日裏十分冷靜的蕭七此時聽到若九的反應便也不再冷靜,他加大了放在若九肩頭的力度,眼中滿是期待的熱火,“啊什麼啊?你喜歡我嗎?”
若九看著蕭七的眼睛,組織組織了人生第一次拒絕別人表白的話語,“蕭七,我知道你很好,很優秀,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可我,對不起,蕭七,我心裏有別人了。”
蕭七心中的滿腔熱火瞬間被澆滅得七七八八,情不自禁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別人,是誰?”
蕭七的力道不輕,若九的肩頭早已泛疼,她知道蕭七是在發泄,於是隻是蹙了蹙眉頭,“他就是那個曾救過我的妖怪,楓羽。”
蕭七聽此臉上頓時一陣煞白,“你喜歡,妖怪?你不是說人妖有別嗎?”
“他,”若九漸漸低下了頭,“他不知道我喜歡他,我發現自己喜歡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死了。”蕭七的心情如過山車般跌宕起伏,最開始聽到若九證實自己喜歡上別人時他心情很低落,再聽到若九原來是暗戀時他情緒稍微好轉了些許,最後聽到情敵已死他已經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是什麼。
待他情緒慢慢穩定時才發現自己捏著若九的力道有些重,若九的臉上已經慢慢變白,他趕緊鬆了手,“對,對不起,若九,我…”
若九搖搖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蕭七,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忘了我吧。”說完便下了天台,蕭七看著若九決然的背影,心中五味陳雜。
若九回絕了蕭七,可心中卻無半點輕鬆,整夜輾轉反側,她知道她負了他,可她不知如何能彌補他,如今相見隻是徒增尷尬,於是第二日一大早,若九便領著辰熙離開了京城,把朱雀玉留給了老爺子。
二人一日之後終於到了來雲山腳下,隻見山中正值春風得意,百花爭相開放,鳥語花香之地,連麵無表情的辰熙臉上都洋溢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若九背著一大包京城土特產,想到許久未見的師父,十五師弟,上山的腳步變得格外輕盈,爬了大半日終於看到了白鶴觀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