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隻有到了最後的拍品時,才能看到激烈的競價了,沒想到在當中卞若萱原本沒有注意過的一件拍品上,下方的競價也是如火如荼。
圓台上,拍賣師身後擺著一個小巧的錦盒,盒蓋一直是打開狀態的,據說這是幾粒來自其他的小世界的,任能生長的種子。
卞若萱盯著上麵的種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當中有什麼玄虛。
拍賣方也未公布這種子的種類,但下方競價的人卻依舊瘋狂,個個都帶著那種‘非我莫屬’的決心。
難道是出產和幾顆種子的小世界有什麼古怪不成?卞若萱將目光投向了師姑,但師姑也有些莫名:“沒有停過,許是你們文紹域的特色吧。”
卞若萱忍不住又往下方看了一眼,後麵也沒幾件東西了,難道那人的目標就是這幾顆不知來曆的種子嗎?
可是,那人並未有參與競價的趨勢,反而有些隔岸觀火的味道,卞若萱又重新把後麵的拍品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到他還能是為了什麼而來的。
這幾顆她並不知道來曆的種子最終某個天字號雅間的人,以一個讓她有些瞠目的價格給拍走了,而後續也沒有新的拍品更新,這便代表這個雅間內的人應該是放棄後麵那些東西的競爭了。
經曆了這幾個種子帶來的拍賣會中的小高潮後,後續的幾件拍品競價又顯現出了之前上品築基丹被拍出後的乏力之態。
師姑又看上了一件新的東西,這件東西並不是用來配置符籙的原料,而是一件已經廢棄符筆。
由於年代久遠,拍賣方並未對這支符筆還完好時的品級進行逆推,隻是標注了這支符筆的疑似年代範圍。
“師姑,這符筆不是已經廢棄了麼,按說應該是對修行器道的修士參考價值更大啊?”
師姑搖了搖頭,給她普及了一下關於符道的一些基本知識:“過去符筆的構造和現在並不相同,當時符筆中用於溝通靈力的構造和現在並不相同,所以繪製符籙的手法也有區別。”
“碧瀾界古符修留下來的東西還是太少了,這符筆至少能幫助我了解當時在靈力平衡上的很多資料,廢棄不廢棄反而已經無所謂了。”
卞若萱默默算了一下這東西的年頭,發現和密宗大盛的時期好像差不了太遠。
“師姑,那你是隻需要這一時期的,還是隻要是斷代前的都需要?”
師姑看了她一眼,回答道:“自然是都需要了,隻是最近在研究這一時代的而已。”
卞若萱正準備想個法子,跟師姑說她是有這時代的符筆的這事,卻突然被下方的競價聲打斷了。
師姑的報價比較大氣,一般都是兩位數的中品靈石往上報的。和師姑競價的也多為器修,或者是雅間中的人物,最低的也是幾個中品靈石的往上加。
不過,這些人似乎都知道天六號房裏坐著的師姑,基本上意思意思,發現師姑競價的意願比較堅決後,大多退出了這次的競爭。
師姑回答完卞若萱的問題後,順便報出了新一輪的價位,下方拍賣師都開始倒計時了。
不料,這時候突然有人橫插一杠了,卞若萱往下一看,這並不是被人,正是不久前警告過她的那個。
難道這人是個器修嗎?想想好想也挺合理,器修身家豐厚,十分正常。
那人報完價,直直地抬頭望向天六號雅間所在的方向,師姑的視線也投射了下去,兩人隔著理論上並不通透的牆體對視了很長時間。
不知道兩位的交鋒到底是個什麼結果,但應該是沒有達成共識的,師姑在收回了視線後,神色如常地再次加價了。
下方這人也不甘落後,在師姑加價後,連個讓拍賣師把報價讀完的時間差都不留,直接出了新一輪的價格。
師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把自己看上的東西弓手想讓,立刻報出了新一輪的價格。
卞若萱看這下方的拍賣師,又有些想研究他的呼吸換氣了,她這個在旁邊看著的人都覺得憋得慌,難道修為高深了以後在換氣上也會有特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