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確實不是舍不得東西的人,但也從來不是一個會白給卞若萱東西的人。
東西確實給她了,但是她也踏踏實實地帶著一群隻能給她打下手的人把這啟元城下方埋下所有靈爆蛋拆除地幹幹淨淨了。
挖到後期,看到這滿地的土,她季後都要吐出來了。
師伯把這活兒交給她的時候,可是沒想過這活兒會有這麼複雜的。
畢竟那人已經把分布圖都交代了,照著圖挖就是的了,按常理而言卞若萱隻是個監工而已。
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埋下日期超過一天的都隻能由其餘人把泥土除去後,由卞若萱一個一個地解開後,才能取出來進行銷毀或者其他處理。
這是因為即使埋下的是同一批製作也埋在同一地點,但周圍的環境不可能完全相同,而這些靈爆蛋在埋入地下後,會根據周圍的環境不同而進行一些細微的調試。
所以,在解開的時候,還需要根據埋下後產生的實際變化具體進行調整。
這也導致卞若萱心裏對於啟元城的人腹誹不斷。
要炸的可是你的地盤,她一個外人在這裏勞心勞力的,啟元城這幫人還在給她打官腔,連個地下地形圖都不給她,問起來居然說沒有。
要是有地形圖,她就不用一個個地去解開了,相同情況的她就能隻解一個,然後讓這些幫她打下手的人記好步驟去解決其他的。
還好她發現得早,這些人規劃中應該埋的靈爆蛋隻埋了一半,不然這個工程量,簡直想想都讓人覺得前途無亮。
挖完了這地下所有的靈爆蛋後,卞若萱整整睡了兩天,起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問吃的。
師伯自知這會確實把她坑得慘了一點,吃的還是給她準備了很多的,吃飽喝足後,卞若萱也沒幹什麼正事。
這麼說好像也不對,對於她而言,現在幹的還真能算作是正事,她正在把師伯她的魚的魚肉全部剔下來,然後一錘一錘地全都砸成沫狀。
師伯安排在她身邊輪班的人也不好在一旁幹看著,上來問了個話:“小小姐,您若是需要將這些魚肉錘散,我們可以幫忙的。”
卞若萱友好地拒絕了:“不麻煩了,睡了兩天了骨頭有些癢,正好掄個錘子活動活動筋骨。”
這裏麵正好有幾個上次審訊時幫她收拾了殘局的人,又一次見到她揮錘子的場景,真是心理陰影都要出來了。
他們可忘不了,那人在吊住了命後清醒過來時,那個恐懼的表情。
但那人的噩夢可並未到此為止,主審聽從了小小姐的建議,從這人儲物器具裏搜出了不少那種效用的藥,主審想著小小姐既然開口建議了,可能是因為小小姐跟在少主身邊,對這個花堂比較了解。
所以,主審就還是派人去問了小小姐,到底是用哪一種為好。
小小姐原本是忙於挖靈爆蛋,沒怎麼重視的,但在聽到其中一個名字時,臉上忽然浮現了幾分玩味。
“春風度?他居然還有春風度?那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這麼個‘好東西’他既然有,可不能浪費啊,給他用了吧。”
“最好別告訴他這東西是春風度,然後,你們給他用的時候也注意著點,春風度是粉末狀,而且是沒有解法的。”
然後主審就聽從了小小姐建議,給這人用了這個所謂的春風度。
最開始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出於對小小姐的信任,大家還是決定再等等看。
後來發生的事情可能是要成為他們一生的陰影了,被審的這人一開始隻察覺了自己用了什麼藥,但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所以痛痛快快地把事情全都交代了,幾乎到了問什麼說什麼的程度。
藥效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加劇,這人原本還能老老實實地在審訊椅上坐著,過了一段時間後就開始在椅子上扭動了起來。
他們好歹也是被派來審訊的人,什麼大場麵沒見過,這種程度的幹擾完全能無視,依然盡職盡責地完成在著審訊。
等到這人把他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後,再麵對這人要解藥的要求,他們便說出了給他用的是春風度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