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以上的峰主長老紛紛無功而返,但整個宗內的靈氣卻依然保持著沒株香被徹底抽幹一次的頻率,此等詭異景象引起了宗內眾人的恐慌。
早有剩餘的主事弟子來此地查看過了,長老們都失去了蹤跡,誰也不敢再白白過來送菜了。
作為和卞若萱同時回歸宗門的人,榮瑾承受了極大壓力,各峰剩餘的主事之人輪流對他發出了聲討,要求他立刻向卞若萱發出最後通牒,將被陣法禁錮的人放出來。
並且,這些人言語中還有想要沒收卞若萱的陣法,否則就將她打入宗門禁地受罰的意思。
榮瑾隻覺得啼笑皆非,卞若萱是個什麼人,怎麼可能受這樣的威脅。
不過,這群人一直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不堪煩擾之下,他便當著眾人的麵,給卞若萱去了信。
卞若萱此刻人事不知,回信自然是不存在的,榮瑾衝著眾人一攤手,此刻表情倒是和耍無賴時的卞若萱像了個十成十。
“各位,你們也看到了,我在這位那,也沒什麼麵子,她不回信兒,我也沒有辦法。”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這些上門的人,榮瑾立刻聯係了師伯,他這兩天眼皮跳得厲害,再結合這一柱香一空的靈氣,他是真的擔心卞若萱遭遇了什麼不測。
師伯聽說這個消息後,表情是複雜的,榮瑾能明白那種複雜,但他還是盡自己的力量從中說和了一下。
“師傅,我覺得此次對於若萱的處理有失妥當了,她似乎對於宗門內的環境存在一定的反感,而且,您給她的身份讓她在宗門內處處受到針對,您或許需要給她一個解釋,否則我擔心她與您離心。”
師伯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太一宗分宗內對本宗的弟子抵觸情緒這麼重:“知道了,我會盡快過來的。”
榮瑾這才稍微放心,明明他這修為已經比卞若萱高了一個大階了,但在她遇到事情的時候,他依然隻能起到一個幫她去給師伯傳話的作用,這不能不讓他心生沮喪。
忍了半天,榮瑾最終也往卞若萱所在的那處山穀去了,正當他發愁是試試卞若萱會不會給他留個進去的暗門,還是在此地等待師伯的來臨時,一根有些眼熟的木藤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是若萱讓你來找我的?”
木藤左右晃晃,然後詭異地動了動,正當榮瑾猜測它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時,木藤失去了耐心,直接卷上了他的腰,直接將他拖進了陣法當中。
陣法當中一片黑暗,木藤周圍有瑩綠光芒將他護在當中,或許沒有這些光芒,他應當也會與其餘進入這個陣法的人一樣,陷入詭譎的幻境中難以抽身吧。
不知在這陣法中過了多久,黑暗消失,熟悉卻又陌生的穀中景象出現在了榮瑾麵前。
最先映入榮瑾眼簾地便是眼前那片靈田,不同種類的靈植幼苗生機盎然,讓人很難相信,此處原本是生機斷絕之地。
旱地中的幼苗應當是最矮的一批,多數他都不曾識得,隻能憑借它們目前的狀況大致推算下品階。
水田中的幼苗倒是極為統一,這靈種應當還是他陪著卞若萱去領的那一批。
中間稍微隔了一塊,便是那個塘了,這時候還隻能看到平靜的水麵,似乎沒有靈植生長的痕跡。
這一大片的靈田的對麵,是被光暈包圍的卞若萱。
此刻正是陽光最盛的正午時分,卞若萱周身環繞的三色光暈卻比這天上的太陽還要量,這三色光暈不是什麼別的東西,是早已化為了實質的靈氣。
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環繞的光暈會逐漸變得稀薄,然後又恢複初時的濃密,他也總算是明白了靈氣被抽空的間歇時間為何會是一炷香了。
雖然進來了,但他的疑惑卻沒解決多少:“你將我拉進來,應當不是為了讓我看她一眼吧,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