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許晴天直接放下手包,進了浴室。
在浴缸裏放了熱水,衣衫褪盡,浴室的鏡子裏,女人的身段豐滿圓潤,曲線迷人,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試了試水溫,抬起腳跨入霧氣氤氳的浴缸。
溫熱的水包裹著她的身體,驅散了滿身的疲憊。
閉著眼睛枕在浴缸裏,女人半截圓潤的美胸在水麵上若隱若現。
再次回到這個闊別一年的地方,回想起白天在公司撞到的那一幕,她的心硬生生被撕扯出一個深淵般的無底洞。
眼眶微微泛紅,事實上,刺蝟般的堅強隻不過是她偽裝的假象。
她愛他,愛的太深了。
她悄無聲息的愛了十一年,但是卻從不敢讓他知道。
她的愛像是一場永遠沒有盡頭的追逐,她告誡自己停下吧,不會有結果的,可她的心告訴她,愛情是身不由己的。
她以為她的冷漠會成為她防禦傷害的盔甲,可沒能料到,她終究還是在他這裏遍體鱗傷。
……
隔了許久,當許晴天再度睜開眼時,發現眼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麵容沉俊的男人。
她蹙了蹙眉,視線對上沈唐堯深不可測的眸底。
許晴天本能的就把身體往下沉去,隱在水麵下的美*人犯罪。
“沈唐堯……”一把扯過搭在一旁的純白浴巾,許晴天下意識的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緋色的唇瓣一張一合,她喊他的名字,明明是帶著怒意的,落在男人的耳裏,卻像是某種邀請。
沈唐堯低低的冷哼一聲,眼底不知何時已染上了一層情欲,抬起修長的腿,朝她步步逼近。
男人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像是被什麼惹笑一般,口齒間傳出一聲冷笑,然後就易如反掌的壓製住了她。
他騰出右手捏住她的下頷,用力將她的臉抬高,隨後直視她的眼眸,帶著輕蔑的口吻說道:“裝什麼清純?你耗盡心思嫁到沈家,不就是給我睡的麼?”
他的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鼻息間溫熱的氣息盡數落在她的耳根處,燙的她從麵頰紅到脖頸,心跳聲幾乎震耳欲聾。
許晴天的眉心緊緊蹙起,手裏緊緊揪著浴巾。
他還是這樣,在她麵前時如此的暴戾冷漠,沒有絲毫的人情味。
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清秀絕倫的臉蛋,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大概是隻裹著一條浴巾的緣故,她這一皺眉,落在沈唐堯的眼裏偏偏是帶了嫵媚的味道。
她被迫抬著一張濕漉漉的臉龐,眼睛驀地睜大,愣愣的瞪著他。
濕潤的黑發還在往下滴水,劉海貼在額頭上,一張小臉,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水珠。
沈唐堯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一直都有一種顧盼生輝的魅力。
但是,他並沒有因此,口下留情——
他恨她,恨她的冷漠,恨她的心狠手辣,恨她永遠滿不在乎的姿態。
男人低低的冷哼了一聲,姿態矜貴的宛若王者:“許晴天,當初死乞白賴的要嫁過來的不是你麼?要不是你那個媽救了我奶奶,你以為我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