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天對著杭天和郝傑都先打了個招呼。
杭天很熱情的回應了她,倒是郝傑,像是很吃驚般的道:“誒,這不是許晴天嗎?唐堯這小子,到底還是和晴天走到一起了啊!”
話音落地,氣氛一時都有些尷尬起來。
大家都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和她之間,經曆了一個蘇子葉,最終還是結婚了。
這其中太多的曲折,誰都不願意去敘述這個冗長枯燥的故事。
許晴天的視線隨即就落到了院子裏沈唐堯的車子上。
她眉頭一蹙,竟然忘記了鬆開郝傑的手。
幸好郝傑也被沈唐堯刹車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沒在意到許晴天表情的變化:“唐堯到了?”
許晴天這才緩過神,慌裏慌張的把手收了回來,然後就看到西裝筆挺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他一邊朝這邊走過來,一邊淡淡的問了句:“都杵在門口幹嘛,當門神啊?”
“我們剛到。”杭天笑道,他實在是擔心這位大爺見著許晴天突然又發飆了。
沈唐堯沒再回答,他走到玄關處時,看到正在門口給他們拿拖鞋的許晴天,然後怔了片刻,隨即問道:“孫媽呢?”
許晴天輕手輕腳的把三雙拖鞋放在玄關處,然後頓了頓,視線一直盯著地麵:“她家裏有事情,早上給我請過假了。”
“啊?孫媽不在?那中午吃什麼?”杭天說道。
沈唐堯皺了皺眉頭,剛想說“到外麵吃”,已經換好拖鞋的杭天朝屋裏走去,然後深深吸了口氣,又開口說道:“好香啊。”
話音落定,那邊郝傑也往屋子裏探了探,然後看著許晴天說道:“你下廚了?”
許晴天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廚房指了指,說道:“我過去看看有沒有糊掉。”
杭天也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客人,朝著許晴天說道:“那正好,晴天,我們就不出去了,你多燒兩個菜。”
許晴天轉頭看了一眼沈唐堯,發現男子的麵色一直是森冷的,隨即淡淡的開口道:“還是出去吃吧,我很久沒下廚了,手藝不好,你們難得來一次,不能虧待了你們。”
話音落地,沈唐堯抬手把外套脫下,掛到衣架上,淡淡的道:“家裏吃,你不是都做了麼?”
隻是想吃她做的飯菜而已。
晴天蹙眉,不知道沈唐堯哪根神經搭錯了,但礙於杭天和郝傑也在,她不想氣氛太僵硬,隻好淡淡了“哦”了一聲。
突然多了三個大男人,許晴天又多少了好幾道菜,在還剩最後一個湯的時候,許晴天走到客廳喊他們進來吃飯。
隻有沈唐堯一個人在客廳了,郝傑和杭天不見蹤影。
他指縫間夾著煙,一手舉著手機看著。
許晴天站在餐廳門口,淡淡的開口說道:“飯好了。”
沈唐堯抬手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兩個青白色的眼圈,抬眸略略的掃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很是淡漠,也沒給她一個字的回應,隻是一聲不吭的額把手機收起來,然後邁著長長的步子走到一樓的娛樂室門口,抬手叩了兩下房門,朝著裏麵不冷不熱的說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