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唐堯沉默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好久才又淡淡的開口:“我永遠不會愛你?”
男人又是一聲低笑,沉著嗓子說道:“許晴天,恨也是一種感情。”
意思是,他不會愛她,但他會恨她。
婚姻是要談感情的。
她說的倒是理所應當。
她的頭深深的埋在被褥裏,依舊是沉默著。
“說真的,與其跟這個小混混,還不如上次那個華爾街金融家,許晴天,你的檔次越來越低了。”
“關你屁事。”女人的眸底氤氳著霧氣。
沈唐堯的眼角輕輕一挑,也許是因為女人的委屈,他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
隨即,他修長的手指撩著她散亂的長發:“這麼不待見我?”
“是!”女人的臉埋在柔軟的被褥裏,悶聲悶氣的說道。
沈唐堯又是一聲低笑:“那你待見誰?”
待見誰……
晴天又是沉默。
“回答我。”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啞,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她的臉:“陸景琛?”
她的呼吸一窒,頓了片刻,抬起眸朝他說道:“你非要提他?”
沈唐堯的薄唇緊緊抿著,眼角帶著難以明辨的笑意,手再次探到她內褲的邊緣:“人家為了你都挨了一刀了。”
“待見誰都和你無關!”許晴天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沈唐堯胸中的怒火好似消退了一些,他淡淡的開口說了句:“洗澡去。”
他說的那麼理所應當。
她怔怔的盯了他幾秒,然後忽的笑開了:“你很想睡我?”
沈唐堯清冷的視線落在女人滿是淚水的麵頰上,蹙著眉一言不發的把她又從床上橫抱了起來,然後朝著浴室走去。
她的臉色很難看,眼底的霧氣還彌漫著:“沈唐堯,在床上就行了吧,不要去浴室。”
“你要在床上洗澡?”
他把她放下,然後打開了熱水,甩了一件浴袍給她,隨即一句話都沒多說,轉身走了出去。
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鍾,她才慢吞吞的從裏麵出來。
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沈唐堯的眉心輕輕的皺了起來。
晴天沒看他,直挺挺的就朝床上躺去:“速戰速決,完事我還要睡覺。”
沈唐堯拿著吹風機和毛巾過來的時候,視線落到她浴袍下細長的腿上,眉腳輕輕上揚,喉嚨一陣緊縮,然後沉著嗓子說道:“不睡你。”說罷,便用手裏柔軟的毛巾替她擦頭發:“坐起來。”
她呆了好久,才偏過頭怔怔的看著他。
男人臉上之前的那種森冷已經不見了,又是一副溫和的君子模樣,小心翼翼的給她擦幹淨頭發上的水。
他這是良心發現準備放過她了?
沈唐堯用毛巾把頭發擦得半幹,然後用吹風機輕輕的吹著她的頭發。
等到頭發吹幹的時候,他瞥了一眼落地鍾上的時間,已經兩點了。
“睡覺。”
穿著他的衣服,睡著他的床,許晴天心裏難免有些惴惴不安,這個男人的心思實在是太難琢磨了。
過了片刻,她看著男人已經恢複平靜的俊臉,低低柔柔的說道:“你答應我,不會動薑清……”
“滾。”他替她蓋好被子,一口拒絕了,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是不是不困?要不要做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