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唐堯俊逸的眉宇瞬間沉冷下來,周身的森寒之意傾瀉而出:“把她帶走?”唇畔染著一抹涼薄的狠意,“陸少還忘不了?”
陸景琛吸了一口煙,無所謂的笑道:“忘不忘得了是我的事,”聳了聳肩,語氣裏帶著某種意味深長,“我怎麼忍心看著她被別的男人糟踐呢?”
也許是“糟踐”這個詞他說的太過自然而然,甚至理所應當,沈唐堯薄唇邊的狠意愈發深冷,“就憑你?你以為陸家還是十年前的陸家?現在你也不過是仗著和沈星辰的關係過活而已。”
陸景琛沒有絲毫的惱怒,不緊不慢的吞雲吐霧,暗啞的嗓音字字清晰:“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男人的眼神悄無聲息的僵持著,一個淡漠森冷,一個陰寒清冽。
門驀地被敲響。
隔了好幾秒,沈唐堯才把手裏的煙掐滅,淡淡的道:“開門去。”
“好的,沈總。”
李秘書去開門,他起先還以為是天籟的服務生,或者是陸景琛的手下之類的。
門打開的一瞬間,黑衣長發的女人施施然站在他麵前。
李秘書瞬間瞠目結舌,驀地抬高了嗓音:“少……少夫人,您……您怎麼會來這裏?”
沈唐堯聽到動靜就抬眸望向了門口,俊逸的眉宇驀地蹙了起來,森冷的視線略略的掃了一眼對麵雲淡風輕的男人,站起身大步流星的朝著女人的方向走去。
男人眼底斂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但眉梢眼角卻染著溫柔,抬手替她攏了攏大衣的領子。
晴天仰著溫涼的臉蛋,抿了抿唇道:“是我讓薑清跟著子葉的,跟景琛沒有關係。”
視線越過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形,晴天看到立在不遠處沉默著的男人,他一隻手落在筆挺的西裝褲袋裏,視線沉沉的望著她。
沈唐堯居高臨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淡然道:“晴天,這件事情我會解決,”他的嗓音仍舊是溫和的,“你上車去等我,馬上就下來,嗯?”
“是我,景琛沒道理做這件事,再說他即便要做這件事,也會有更專業的手下,薑清隻不過是個三教九流的小混混,隻有我才會讓他替我做這些事。”言罷,她抿了抿唇,“真的,我沒騙你,景琛他隻是……他隻是不想這件事影響到我們,所以才替我出麵,剛剛鬱維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的。”
陸景琛的視線默然看向晴天,眼神裏帶著不易察覺的不解。
沈唐堯沉冷的視線靜靜的望著她:“你叫他跟蹤蘇子葉?”
晴天白皙的手指捏緊了大衣的袖口,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的道:“是我……”
他的眼神裏沒什麼情感,卻宛若一根根針紮在她的心頭。
她的牙齒幾乎要把嘴唇磕出血,緩慢的道:“薑清都是為了幫我,你別為難他。”
“所以我應該為難你是嗎?”
身後響起一串沉重的腳步聲,陸景琛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兩人身邊,視線落在女人身上:“晴天,”他蹙了蹙眉,麵無表情的道,“現在離開他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