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許晴天微微蹙著眉頭,沒接長舌婦的話茬,淡然的看著沈唐堯遠去的背影準備追上前。
哪知麵前的女人還不肯善罷甘休,故意提高了嗓音,捂嘴笑道:“許導呀,像沈總這樣的男人呢,離個婚對他而言也就是段經曆,連個汙點都算不上,你何必還死纏爛打著不放呢?”
許晴天微微一笑,壓低聲音冷冷的回應道:“總好過有些人連個死纏爛打的對象都沒有吧?”
女人的臉色明顯不悅起來,許晴天加深了唇邊的笑意,輕柔的說道:“你要是眼紅呢就自己學著點兒,別成天到晚大庭廣眾的做這些長舌婦的勾當,你也不缺錢,來這裏還能是為了什麼呢?”
眼前這個女人,雖說穿著審美不怎麼行,但她渾身上下都是大牌,顯然不是缺錢的,混在天籟這種地方不就是為了傍個金主。
一個晚上接連被三個男人嗆聲,她終於狠狠出了口惡氣。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上來奚落許晴天女人一時找不到反擊的話語,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望著溫婉素雅卻字字犀利的臉,幾度想開口還擊卻找不到有力的話。
印象裏,許晴天一向是個溫溫雅雅的女孩,從不跟人頂嘴或者鬧氣,等緩過勁來的時候,許晴天早已離開了舞會的大廳。
許晴天一路小跑著出來追沈唐堯,在停車的地方繞了一圈也沒看到男人的身影,直到一束刺目的燈柱打過來,她才看到那輛黑色的賓利正離開。
她想都沒想,快速追了上去,也顧不得自己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
車子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透過玻璃,她看到男人冷峻清貴的臉,她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擋在車子麵前。
隨即傳來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的刺耳躁響,黑色賓利停穩的時候,距離她的膝蓋不足十公分。
她雖然賭準了男人一定會停車,但還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手掌被地麵擦破了皮,傳來刺刺的疼。
過了約莫十秒鍾,車裏的男人依舊是麵無表情,沒有絲毫動靜,許晴天狼狽至極,但也隻能自己慢慢爬起來,繞到車窗旁,大力的拍打著車窗,帶著近乎暴怒的情緒。
這個男人真是陰晴不定。
沈唐堯伸出手向門邊摸去,不緊不慢的摁了一下,車窗緩緩落下,他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許小姐,看上我的女人很多,挖空心思在我麵前晃悠的也不少,但像你這樣不要命的,我還真是沒見過。”
話音落定,男人不疾不徐的拿出打火機,從煙盒裏敲出一根煙,點燃了遞到嘴邊。
既然就要離婚了,那忍不住也得忍著,不過好在她一向擅長這件事。
“沈總,你非要讓我走投無路才善罷甘休?”
沈唐堯閑適又隨意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吐出:“許小姐,你是我沈某人的誰還是我們公司的股東?我開掉個小小的副導你有這麼多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