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片刻,許晴天又雲淡風輕的說道:“不希望以後再見到我來這裏?也罷,但願你能順利住進去,畢竟心心念念這麼多年,手段也耍了不少”
蘇子葉聽到手段這兩個字,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愣了片刻,她注視著許晴天:“什麼叫……手段?唐堯愛我,你早就知道的。”
是啊,她也就仗著唐堯愛她了。
那個男人是眼瞎還是怎麼的。
算了,畢竟她自己那麼多年也沒看出來。
“嗬。”許晴天的唇齒間溢出一聲不屑的笑:“蘇小姐,你自求多福吧,上帝保佑他能一輩子愛你。”
說罷,她的視線再也沒有在蘇子葉身上多停留一秒,就繞開她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句鋒利如刀刃的話:“羊皮裹裹好,免得被人看穿了。”
從沈宅的院子裏出來,拐過街角,一輛熟悉的車忽的撞入她的視線。
陸景琛蹙著眉盯著她,指尖的煙或明或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胸口傳來一陣鈍鈍的疼,無來由的覺得呼吸不暢。
過了好幾分鍾,陸景琛朝她走了過來,晚風拂起她的長發,他的嗓音有些憔悴:“晴天。”
她盯著地麵上他的影子,抿著嘴角輕輕淺淺的說道:“沈星辰不住這裏了,你半夜來找誰?”她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算了,你好像並不打算告訴我。”
言罷,她繞過他準備離開。
陸景琛後退一步攔住了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晴天。”
她微微偏過頭,視線落到他的側顏上。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她的眼角盡是疲憊:“景琛,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好累。”
她再次抬起腳的時候,陸景琛抓住了她的手腕,俊朗的容顏沒有絲毫波瀾:“抱歉。”
頓了片刻,他又出聲補充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什麼事情,她不能知道?
“你們真的離婚了?”連陸景琛自己都沒意識到,他說這句話時的嗓音有多麼暗啞。
“不然你進去看看現在那座宅子裏的女人是誰啊。”
“晴天。”陸景琛又低低的喚了她一聲:“你就那麼喜歡他?”
晴天像是聽到了一個無比好笑的笑話,忽的低笑出聲:“談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特別沒意思。”
她的字裏行間都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他垂下頭,低聲道:“你要因為這個而恨我?”
恨他?
“你有權利不告訴我,如果連這個我都要恨的話,那這世上還有什麼我恨不起來的?”
她轉過頭,錯開他的視線。
陸景琛的目光毫無征兆的落到了蜿蜒在她脖頸裏的那些印記。
深的,淺的。
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他的心裏咯噔一下,抓著她手腕的手忽的加大力道,脫口而出的聲音像是吼出來的:“離婚了他還碰你?”
許晴天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十幾秒,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他的意思。她的手被她抓的隱隱生疼,她的眉頭驟的蹙起:“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