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鬧了!”柳回風笑了笑說。
“哎!對了,婉兒呢?怎麼沒見她?鐲子找到了嗎?”我問顧玉璋。
“啊!她說害你掉進河裏,傷心的哭呢!回風就讓她先去休息了!鐲子找到了,就在你們待在那地方不遠的草叢裏。”顧玉璋說。
“那你快去勸勸她吧!又不是她把我推下河去的,她哭什麼呀!你去告訴她就說我醒了,讓她別難過了!”我笑著說,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好!我過去了!”顧玉璋說著走了。
“看你,吃的滿嘴掉渣!”柳回風說著把我嘴角的桂花糕渣擦了下來,我愣了愣,尷尬的笑了笑。有時候,我想和柳回風單獨待在一起,有時候,又特別怕和他單獨待在一起,真是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了。
“墨姐姐,你醒了!”遠遠的我就聽見了婉兒的腳步聲和喊聲,然後門一把就被人推開了,婉兒整個人就撲進了我懷裏。
“你嚇死婉兒了!都是婉兒不好,婉兒不該讓哥去賣花燈,不該讓玉璋哥哥幫著找鐲子的!”婉兒在我懷裏抽抽咽咽的哭著。
“婉兒,羞死了,這麼大的姑娘了還哭鼻子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是我讓回風去賣花燈的,又不是你讓去的!誰也不知道會出意外的,怎麼能算你的錯呢?”我笑著幫她擦幹了眼淚。
“好了,快起來吧!別煩墨兒了!”柳回風笑著說。
“哎!有你這麼當哥的嗎?嫂嫂還沒進門,就不認我這個妹妹了”婉兒嘟著嘴抱怨著,柳回風卻紅了臉。
“你休息吧!婉兒,人你也看過了,我們出去吧!天不早了,讓她好好休息!我們一起去外麵吃點宵夜。”顧玉璋說。
“好啊!玉璋哥哥,你想吃什麼?我陪你去吃!”婉兒高興的說。
“隨便,我們走吧!”顧玉璋和婉兒出去了。
“你也早些睡吧!我走了!”柳回風說。
“晚安!”我笑了笑,對他說。
“晚安!”他也笑著說了一句。
“不錯,孺子可教也!想不到學的這麼快!”我笑著誇了誇他,看著他轉身出了門。
第二天一早,我推開門,照例看到的是柳回風微笑著端著盤子站在門口,盤子裏是簡單的早餐,包子、稀飯和幾個每天換著花樣的小菜。
“快吃飯吧!藥在廚房裏熱著!”這樣熟悉的對話,這親友簡單而溫馨的畫麵,就像是他手裏端著的清粥、小菜、饅頭一樣,是平淡無奇的,但卻透著幸福的味道,如果每天早上都有人為你送來,讓你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吃著,那你一定會很健康幸福的活到九十九歲。
“昨天晚上有沒有不舒服?”柳回風一邊吃著飯一邊問我。
“沒有,睡的挺好的!”我笑了笑。
“以後做事要小心些,別再那樣大意了,我總覺得撞你那個小叫化子像是有意的!”他沉吟著說。
“你太多心了!如果是朝廷派來的人應該抓我回去的,即使是朝中有人殺我,那個時候一把刀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還有得著把我推下水去?除了朝廷之外,我再沒結過什麼仇人了,更何況,我是第一次到這兒,以前連鄴城聽都沒聽過呢!”我笑著說。
“那倒也是!”
“你在這兒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有一點小麻煩,不過,正好,你借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幾天。”
“我的身體沒事,就是喝了幾口水,一點問題都沒有。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生意上的事,你不用操心,過兩天我們就可以走!”他給了我一個讓我放心的微笑。
“說出來嘛,說不定我能幫上你什麼忙呢!”我追問道。
馬車在路上走走停停的走了將近一個月,才走到了龍城,從京城到揚州,再從揚州到龍城,總算讓我徹底領教了什麼叫古代的交通工具,從京城到揚州的一路上,那輛破車就差點把我的骨頭給顛散架了,從揚州到龍城還好,坐的是很舒服很豪華的馬車,這級別大概相當於現在的加長林肯了,但也緊趕慢趕走了將近一個月,要是現在,坐飛機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在這裏,確連最有錢的人都得在路上耗一個月。
這一天下午,日漸西斜的時候,我們總算走到了龍城城的城門口。夕陽下的城門巍峨聳立著,讓顛簸了將近一個月的我們有一種回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