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朕也就是氣想出去玩也不給朕說一聲,害的大家著急。好了!朕相信你!都到中午了,陪三哥一起吃飯吧!”皇上笑著說。
“好啊!我也餓了!”皇上難道真的就這樣好打發嗎?不知道接下來他還要怎麼樣試探我呢!
飯菜很快就擺上來了,有酒,而且是竹葉清,那種喝在口裏軟綿綿的,但是後勁卻極大的酒。
看到酒,我心裏一激淩,酒後吐真言!他該不會是灌醉了我,再問我問真話吧!影門的事,我倒是說的是真話,隻怕,我喝醉了酒把自己是李墨的事說出來就死定了,所以,我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我是慕容綠荷,我是華陽公主慕容綠荷。我知道,人在這樣一種不斷的自我催眠的情況下,即使是醉了,說的也會是同樣的一種,有前輩曾經說過,要想騙過別人,先要騙過自己,如果連我自己都相信我就是慕容綠荷,那麼還有誰會認為我不是呢?
酒的確是好酒,三十年的竹葉青,入口軟綿綿的,很好喝,而且,皇上一杯接一杯的和我碰杯,所以,我想不喝都不行,越是這樣,我越肯定,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灌醉我,我隻能將計就計,任憑他將我灌醉。所以,我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隻是說這酒真的很好喝,心無城府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所以,我很快就醉了,因為我的身體一直就沒有恢複好,再加上連日的旅途奔波,所以,體力是最大的的問題,而體力卻是影響酒量的一個很關鍵的因素。幸好,我有一個不錯的優點,就是再怎麼醉,也不會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我一直相信人在喝醉了的時候或許會做出平時不會做的事,醒來也不會記得很清楚,但是,卻絕對不會什麼都不記得的。尤其是在這種可以說是性命攸關的時刻,所以雖然醉了,但頭腦中卻使終還有一根弦是繃緊著的。
朦朧中,有人把我扶走了,我躺在一張床上,困意漸漸的襲來,酒精的作用下,人的感覺也越來越遲鈍,在意識漸漸渙散的時候,我還是在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我是慕容綠荷,我是華陽公主慕容綠荷。
朦朧中有人走進了屋子,迷迷糊糊中有人將一塊玉佩在我眼前不斷的晃著,我的最後一點意識告訴我,皇上要將我催眠,我最後咬著牙提醒了自己一次,我是慕容綠荷,我是華陽公主慕容綠荷,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外麵的陽光照進屋子裏,照的屋子的暖洋洋的,我的眼睛過了一分鍾才適應屋子裏的陽光,看這屋子的樣子應該是宮裏的臥房,外麵應該還有一間屋子的,也不知道是誰的房間。看天氣應該還不太晚,我心想道,幸好,我睡的不是太久,要不然,我在這宮裏睡上一天,外麵的回風和七哥不知道會有多擔心呢!
站起身,我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就被人換了一套白色的裏衣,應該是宮女幫我換了吧!屋子裏沒我的衣服,我隻能穿上了一雙放在床前的粉色軟緞鞋,走出去,我想問問看,這些宮女把我的衣服放哪兒去了,走出臥房,外麵是一間書房,我忽然發現坐在書房裏的是皇上。
“三哥,你怎麼在這兒?”我有些驚奇的問。
“這是朕的寢宮,朕怎麼不能在這兒了?”他笑著說。
“這是你的寢宮?我是不是喝醉了,你就讓我先睡這兒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你醉成一灘爛泥了!”他笑著說。看到他的笑容,我有些放心了,看他的反應,我喝醉以後應該沒有說錯什麼話,這樣一想,心情都好多了!
“三哥,你讓人把我的衣服拿進來吧!我總不能穿成這樣子去見人吧!”我說著轉身進了臥房,其實,這雖然是睡衣,但仍然是把人裹的嚴嚴實實的那種,隻不過再嚴實,也不能穿這樣的衣服出去。
很快,就有宮女替我捧來了衣服,我換好衣服,簡單的梳洗過之後,出了臥房。皇上已經坐在桌前等我了,桌子上擺著簡單的飯菜,幾樣清淡的小菜,一碗桂花蓮子白果粥,清香彌漫了整個屋子。
“三哥,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想什麼你都知道,我正好餓了!”因為他對我態度,讓我對我自己酒後說的話很放心,所以說話的時候我很隨便,因我,我算準了,隻要我不犯原則性的錯誤,不威脅他的皇位和皇權,他根本就不會介意我的一半句冒犯的話,所以,我說話很放心。我說著坐到他身邊,狼吞虎咽的喝起粥來。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皇上在一邊看著我吃飯,一邊說道。
“我看天色不是太晚,有一兩個時辰吧!”我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飯,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天色是不太晚,隻不過今天才初九而已!”他在一旁風清雲淡的說道。
“什麼?”我一口飯噴了出來,噴在了他臉上。屋子裏雖然除了我和皇上之外,還有好幾個太監宮女,但卻在這一秒鍾靜的連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的見。
“對不起,哥!”我一邊軟綿綿的道著歉,一邊拿眼角偷偷的瞄著他的臉色,有太監上來為他擦去一臉的飯粒。等擦幹淨了,他揮了揮手,讓身邊的太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