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就像是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一般,被杜斌和盧子墨帶起的灰塵空氣中漂浮著。
事物很是雜亂,可以看出是有人打鬥過,但是打鬥的時間並不是太長,要不然屋子裏麵的木製家具應該沒有幾個完好的。
盧子墨一瘸一拐地隨意在地上撿起一個木板凳,坐了上去,似乎這樣能使得他好受些:“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吧?不然,你也不敢跟進來吧。”
“不是很清楚,但應該不是所謂的邪派弟子吧。”杜斌了解大宗門的大概招式,血門也算的上是比較大的宗門,杜斌自然有所了解,血門的主要攻擊方式根本不是像盧子墨這樣的,而是通過對人體穴位刺激身體潛力,大幅度增加氣血。
可盧子墨根本沒有使用過這類秘法,而是通過獨特的武器以及技巧來進行攻擊,這種攻擊方式倒像是鬼穀的攻擊方式。
由此可見,盧子墨,不,甚至可能連盧子墨這個名字都不是眼前這個人的真名,眼前的這個人很可能是鬼穀的弟子。
不過杜斌也並不是十分確定,因為前世鬼穀被滅的太早了,在杜斌進入遊戲的時候,鬼穀這個門派都隻剩下遺址了,他所聽聞的鬼穀攻擊方式也是從鬼穀的殘存弟子身上了解到的。
“我乃鬼穀弟子——淩籌,咳咳咳。”眼前的人聲音在提到鬼穀時高亢了許多,可以看出他為自己身為鬼穀弟子而感到自豪,但卻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鬼穀弟子嗎?”杜斌輕聲道,這和他的猜測差不多。
“我不知道你和鬼穀有何淵源?可能你隻是無意間得到這些飛鏢,但是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淩籌的右手攤開,裏麵是杜斌先前射中淩籌的飛鏢。
鬼穀?對了,這些飛鏢是鬼穀的。杜斌終於想起來了,難怪他感覺那幾個追捕的人所穿的服飾那麼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是哪個門派的。
因為前世鬼穀被滅的太早了,雖然杜斌對於機關,暗器之道很感興趣,但是戰鬥中見到鬼穀殘餘弟子的機會還是太少了。
“我希望你能幫我。”淩籌的聲音越發虛弱。
“抱歉,我可幫不了你。不說走出這個小鎮,就是外麵那個被派來監視的人,我都打不過。”杜斌邊說著,邊關注著淩籌的神情,發現淩籌並未有什麼吃驚的神情。
果然,淩籌是知道的,知道有人一直在監視著自己,那麼他還想要得到什麼幫助?
“我希望你能幫我將這個帶到鬼穀。”淩籌費力地從懷中拿出一塊畫著奇異符號的碎片,像是從某一個完整的圖案中取出的,“告訴我的師門,我已經死了,現在的那個淩籌是假的,血門從千方子那裏求得了一張人皮麵具,幻化成了我的模樣,不知在醞釀著什麼詭計。”
“千方子?!”杜斌有些震驚。
“你也知道千方子嗎?也是,千方子前輩確實很有名氣,隻是此番竟然相助邪派,實在是。。。”想起宗門正遭大劫,淩籌的情緒又有些激動了,帶動了傷勢,呼吸越發急促,“咳咳咳咳,快,我不行了,你過來,我的宗門還有一道隻有少數弟子才知道的口令,我教給你,這樣的話,師傅他們就不會懷疑了。”
確實,隻是一塊碎片的話,有些說不清,但是如果有秘密的口令,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杜斌走上前去,接過了淩籌手中的神秘碎片,俯下身子,去聽那道秘密的口令,誰也不知道外麵監視的人此刻是不是在偷聽。
“那道口令就是。。。”淩籌雙眼狠光一閃,右手直接握緊那支飛鏢,向杜斌的脖頸紮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