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惜他們看著草屋,就像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虎子說:“我想起了,我娘包的酸菜餡餃子!”
甄惜看了看他那饑腸轆轆的表情說:“再忍忍”。
那間草屋,挺立三岔路口,幌子上寫著,悅來家,三個字,屋外幾張桌,他們累的實在不行坐了下來,而那個女人申愛領著孩子走了,回到了那個賣藝不賣身的香玉青樓。
屋裏細嫩低沉的聲音傳出:“兩位需要吃點什麼?”
甄惜漫不經心的回頭一看,好家夥,這間貌不經風的草屋裏,居然有這麼美貌的少女。
嫵媚的雙眼皮下,可愛明亮的眼睛略帶一絲羞意,沒有瓜子臉那樣鋒豔,臉蛋光滑圓潤,白裏透紅,唇紅齒白,口音略帶中原腔,音色細滑入心甜,簡單的短發上隻有一個金龍頭飾,身材苗條,腰間掛著一個鈴鐺,荷花狀,好像和甄惜的一模一樣,甄惜摸了摸褲兜的鈴鐺,還在,初次相遇也沒多問鈴鐺的事。
身旁的小女孩,笑著漏出兩顆小虎牙,更是可愛。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衝我們微笑,魁梧身材不顯老,那手心老繭看似練家子的武林人士。
甄惜簡單說:“有啥飯做的快,就麻煩端上來,不要太貴的。”甄惜肚子裏咕咕直響,桌邊的小女孩聽見,嘿嘿衝我們傻笑。
過了一會“豆粥來了。”那老板娘喊著端了上來。甄惜小來一口,這豆粥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卻如此香甜。甄惜看了看不遠處桌子那,有吃飯的兩人眼熟,正是遇到過的怪異人士,四個三角形印在背後。
這時,旁邊的桌子,坐下一女子,美貌出眾,甄惜看到她腰間也有帶有“靈”字的幾個袋子。兩位怪異人士看到這女人,連忙拿起桌上的刀起身走了。這點小細節難逃甄惜的眼睛。他在思量,這女人和他們為何都有那個袋子。
怪異的女人隻叫了茶水,悅來家的女店家把茶水放到那女人桌子後,來到了甄惜身旁。
甄惜對端粥的女子說:“請問這附近有沒有比較大的城鎮。”
女店家,她(益沙)說:“看衣著,兩位兄弟不是本地人吧,咱們這裏最近的城就是上京。”
虎子沒見過世麵,問:“上京大不大啊!”
老板娘說:“很大,僅次於國都。”
甄惜說:“多謝了,敢問老板娘怎麼稱呼呢。”
她說:“叫我益沙就行,如果進城,你們這麼髒的行頭,不去換換麼。”
甄惜說:“洪水過後,家破人亡。”老板娘二話沒說,進屋拿出了兩件舊衣褲和兩雙布鞋,虎子摸著衣服說:“比咱們這身好多了!”
甄惜說:“虎子,先別拿,謝謝人家。”
虎子說了聲:“謝謝啊。”
老板娘低沉的說:“進屋換吧,屋裏沒什麼人。”他們換過衣服出來。
怪異女人問女店家:“響水村怎麼走?”
女店家指了指說:“那邊,過了黑龍河就到了。”怪異女人把錢按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了。
甄惜問女店家:“為什麼都去響水村啊,那是我們的村莊啊。”
女店家說:“是啊,一大早就有很多人向我打聽響水村的方向。”
甄惜說:“謝謝姑娘的粥,我們趕路了。”店家說:“慢走。”
虎子看著女店家發呆,甄惜拍了拍虎子肩膀,他們上路了。
走著走著,突然聽見路邊樹林裏,有東西在叫,草叢不停的晃動,我小聲說:“虎子,看那。”
他倆慢慢走了過去,一看,是隻白老鼠,和甄惜夢到的一模一樣,有一尺多高,有膝蓋那麼高,好大的老鼠,我看老鼠的腿一直流血,老鼠想跑,走了兩步又走不動了。
甄惜趕忙撕下衣服上的一塊布,虎子喊:“撕我的幹嘛?”
甄惜說:“我的是老板娘親自送的。”
虎子說:“我這也不是撿來的啊,你說,我也老大不小的了,要是能娶上女店家那樣的姑娘有多好。。”
他倆笑了笑,隨後找起了草藥,小時候玩耍經常受傷,多少知道些止血的草藥,甄惜在周圍找了一會,把藥草用嘴嚼了嚼,敷在老鼠的腿上,然後用布纏上,過了一會白鼠可能感覺好多了。
白鼠看著我們,兩個小手作揖,甄惜對虎子說,這老鼠通靈性啊,還會作揖。甄惜又對老鼠說:“鼠小弟,那我們走了,你可一路小心!”他也不知道白鼠懂不懂人語。
虎子在一旁用石子打鳥,甄惜說:“虎子,鳥也有條命,你看他們多可愛。”
虎子說:“打下來,咱們吃肉。”
甄惜說:“這麼小,能飽麼,算了,別打了,放她一條生路。”虎子停了手,兩個人繼續趕路。
他們走到半道,才想起沒交飯錢,想回去吧,可惜天色已晚,隻好在附近一家客棧住下,明天再還。虎子交完住宿錢,兜裏剩的錢也不多了,能維持住幾天。
客棧很簡陋,因為他們也住不起那麼貴的,這房間的隔板牆很薄,西邊牆後傳來床鋪嘎吱嘎吱的聲響。
虎子問甄惜:“那屋裏幹什麼呢?這麼晚還唱歌跳舞的,叫什麼叫,我去說說他們。”
甄惜說:“你還小,啥也不懂。”
虎子說:“我才比小兩歲而已。”
東邊隱約聽到隔壁說什麼打劫的事,甄惜側耳貼牆,沒聽清什麼,鬼鬼祟祟,說什麼準備趁夜去悅來家那家店,大晚上的不睡覺,去那偏僻的小店幹什麼,那麼破的店有什麼劫的,莫非是劫色。
甄惜說:“虎子敢不敢和我英雄救美。”
虎子說:“有多美?”
甄惜說:“你去救美還是劫色去,能幫一把幫一把,我看那老板娘,還不錯,況且咱們還沒還人家飯錢呢。”
虎子說:“救她一命是不是就不用還飯錢了?”
甄惜說:“救了她。。她還能以身相許呢,你就別想美事了,救人要緊。”
他倆赤手空拳的,悄悄的跟在兩個大漢後麵,來到了那個三岔路口,這荒郊野外的夜晚,漆黑一片,隻有風聲作伴。
果然,兩個彪形大漢拿著大刀磨磨唧唧的在草屋周圍打量,兩片大刀反射著月光更是血亮,甄惜納悶是英雄救美呢還是救美呢!
甄惜靈機一動,和虎子小聲計劃了下,甄惜晃動小樹,樹葉嘩嘩作響,那兩人往我這邊過來,虎子突然從他們背後出現,一棒子擊中後腦,一人立馬倒下,另一人轉過身來,一腳把虎子踹到河溝邊。
甄惜抓起一把沙土扔去,可惜沒啥作用,那人又一腳給我踹到了河溝裏,順勢我把他那臭鞋不知道怎麼弄了下來,他可能紮了腳吧,半天沒過來,這時屋裏走出人來,和那人說了幾句,又把他們叫到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