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爬了起來,甄惜扶起小玲,門口老者,正是那天廚益鋪裏的老人,此人不簡單,那天賣糖葫蘆,刺喉衙役點到為止,今天又一把大刀救甄惜一命。
甄惜趕忙說:“謝謝搭救,老人家怎麼稱呼。”
老者說:“叫我劉香。”
甄惜又說聲:“謝謝劉師傅,改日登門拜訪。”
甄惜趕緊抱起小鈴,一邊說:“再堅持一會,小鈴。”一邊抱著小鈴,跑到酒樓裏的客棧,小玲半夢半醒半睜眼的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
客棧總管說:“客房滿了,”甄惜想宿舍人多嘴雜,就抱著她跑到最近的一家小客棧。
虎子在後麵跟著,甄惜說:“你幫我看著她,我回去拿錢請大夫。”甄惜把這幾個月的工錢全都帶上了,天色已晚,好說歹說,給了大夫所有錢才把大夫請過來。
甄惜對大夫說:“開最好的藥,不差錢。”
大夫說:“確實傷的不輕,多虧醫救及時,要不她的小命就沒了。”
虎子說:“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大夫,還需要多少,我日後給你補上。”
甄惜說:“就算我借你的,虎子。”
虎子連忙說:“別說借,我的就是你的,誰叫咱倆是發小呢。”他倆笑了笑,虎子想,幫你我心裏又好過點,兄弟,我上次算計你,也是為了出人頭地。然後甄惜給小玲熬中藥,虎子在一旁睡著了,甄惜給虎子蓋了被子,甄惜就一勺一勺給小玲喂中藥。
甄惜對她說:“慢慢就會好的。”她突然又咳出了淤血,甄惜趕忙用手巾給她擦去嘴角的血。
她說:“胸口熱。”甄惜就找了把扇子給她扇,虎子睡在椅子上,我就打了個地鋪,睡下了。
為了讓小玲盡快好起來,甄惜用自己自己積累的微薄積蓄,租了房子,每天都給小玲包牛肉餃子,每天剁餡,包餃子,挑水,躺在床上的小玲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甄惜找酒樓蕭得誌總管請假,說道:“咱們酒樓的洗腳妹,昨天不是被人打了麼,她孤苦伶仃一個人,也沒人照顧,看她傷的那麼嚴重,我照顧她幾天,這麼大個酒樓也不差我一個人,你看行不行。”
蕭得誌說:“酒樓有酒樓的規矩,請假幾天,不行,她死不死和你有啥關係,這麼照顧她,看來你小子口味還挺重,這麼醜的女人你都要。”
甄惜說:“你大小也是個總管,說話怎麼沒有分寸,人家被打的要死,你還在這說風涼話,不給假是吧,我還真不願意在你手下幹了,和你這種人相處早晚學壞,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幹了。”
蕭得誌說:“不幹好啊,平時你也不知道孝敬老子,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走可以,就憑你和總管頂嘴,半個月工錢別要了。”
甄惜說:“你使勁扣我工錢,這筆帳早晚和你算。”
蕭得誌推了甄惜一下,說:“怎麼的,還想打我啊,來啊,有能耐現在就動手。”這時,旁邊圍起了客人和店夥計,甄惜感覺平時和店夥計處的都不錯,可萬萬沒想到。。。。
一個店夥計說甄惜:“甄憋屈,你怎麼能打人呢。”
另一個夥計說:“蕭總管,揍他,我幫你。”
有的說:“憋屈,不願意幹就滾,欺負總管幹什麼。”
這時,馮五走了過來,一拳打向甄惜的胸口,甄惜用右手一擋,說了句:“念在咱們相處這麼久,我不想動手。”他看了看甄惜退了回去。
蕭得誌輕拍著甄惜的臉說:“看看,你什麼人品,沒一個幫你,來打我啊!啊!”
甄惜對蕭得誌說:“別砸壞別的客人,敢不敢和我出去練練。”
蕭得誌說:“我還怕你個臭夥計不成,走。”跟來一幫店夥計,我們來到兩座房子之間的窄道。
蕭得誌大拇指,指了指他身後,說:“來呀,打我呀,看誰人多。”
我說:“你以為我不敢打啊。”
他說:“來啊,打。”
這時蕭得誌身後的人群中,竄出一個身影,突然一個麻袋套在蕭得誌腦袋上,甄惜一看,是虎子,虎子揮了一下拳,給了甄惜揍他的眼色,他倆打的蕭得誌直喊饒命:“下次不敢了!別打了!”
甄惜說:“你讓我打的,我是個好人,有求必應,雖然這打人也是個體力活,這些日子可沒少欺負我,這是罪有應得。”這時,那些店夥計一看蕭得誌腦袋都被蒙上,幫忙蕭得誌也看不見啊,白幫,他們又是兩個人,他們就都走了。
直到他們打累了為止,就走了,蕭得誌一個人躺在地上哼哼著。
甄惜是孤兒,但很多人出門打工都是每個家裏的頂梁柱,在外打工不容易,想必沒多少人對待微薄收入的工作不是如履薄冰,一些所謂的總管,在你們發號施令時,為了你們進度時,請多關心下屬,多關心他們的難處,想必他們也會懂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你開除他們,辱罵他們,委屈他們,您委屈的不是一個人,是委屈了一個家庭的未來,孩子沒有錢讀書,老人沒錢看病,最後好人逼向犯罪,這不是危言聳聽。
甄惜準備去宿舍拿東西,正好碰上泣花姑娘,泣花說:“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是不是來看我啊?”
甄惜說:“我今天不幹了。”
她說:“你要走,就沒人和我頂嘴了,臭憋屈,不許走。”
甄惜說:“也呆這麼長時間了,謝謝你的照顧。”
她說:“那你要去哪啊,如果外麵混的不好就再回來,我這有點錢先拿去吧,照顧好自己。”
甄惜說:“謝謝好意,好馬不吃回頭草,不過我會常來看你的,你別總動手,你一個弱女子,能忍就忍,別傷到自己。”
泣花說:“你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以後吧。”
甄惜說:“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