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1000功德值,兌換毛筆書法初級技能書一本,永久有效。”
“使用毛筆書法初級技能書一本,宿主的書法能力提升至初級。”
趙皓隻覺右手從肩膀開始,一股暖流緩緩流下,一直到指尖停下,感覺雙手已變得有力和靈動了一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了桌上的毛筆,手上湧現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就像當初愛打籃球的他初次買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籃球,躍躍欲試。
緊接著,他順手自然的將毛筆筆鋒浸入了墨汁當中。這時,謝瑜、鄭玉等人已經跟了上來。
不知為何,趙皓的眼神突然莫名其妙的朝王玨身邊的紫衣女公子望了一眼……裝逼,打敵臉,若是在美女麵前,尤其是該美女還是仇敵的女神,這將是何等的快意!
毛筆在墨汁中蘸了幾秒鍾,趙皓毅然提起,刷刷朝宣紙落下,淡淡的笑道:“難得鄭兄與諸位如此盛情,小弟恭敬不如從命,隻好獻醜了。”
目光望著那女公子的方向,毛筆已然龍飛鳳舞起來,又如同行雲流水,很快便寫了兩行字——詞牌名加首行五字。邊上的人看著,片刻之後,已幫忙將寫了的兩行字念了出來。
“賀新郎……曉霧須收霽。”
第一句剛出,謝瑜臉上難堪的神色已然緩和了下來,而鄭玉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心頭湧出一股不祥的感覺。
這賀新郎的第一句,算不得絕佳之句,卻也碾壓了今晚的不少詩詞之作。
尤其是那兩行草書,矯若驚龍,氣勢磅礴,竟然頗有王右軍之風。光這書法的功底,恐怕已足以與陸清等大儒有的一拚,連謝瑜已稍稍有所不如,鄭玉更是差了些。
這還是兩年前的那個用鬼畫符一般的書法,寫著狗屁不通的打油詩的趙府紈絝子麼?
趙皓似乎對自己的書法也頗為滿意,雖然說是初級,這書法功底還真不錯,簡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寫的。
原本正沉吟不語的陸清等人,也紛紛站立起來,走到了書桌附近,立在趙皓的身後。
接下來,精神大振的謝瑜,用一種極其清朗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將趙皓的詞句念出來傳播到整個大廳之內。
趙皓繼續奮筆疾書。
“牡丹花、如人半醉,抬頭不起。雪煉作冰冰作水……”
又是一行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的筆跡,隨著謝瑜的聲音吟出,全場一陣嘩然,陸清等大儒臉上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好!”陸清率先脫口而出,那是發自肺腑的喝彩聲。
如此佳句,隻憑一句,便已足以與謝、王兩人的佳作媲美,風頭蓋過鄭玉的那首《賞牡丹》!
刹那間,鄭玉的臉色已然漲成了豬肝色,嘴巴微張,滿臉驚訝至極的神色。
他的詩詞功底也不淺,自然已知對手光憑這一句佳句,便已碾壓了自己。
鄭、趙兩家,同為皇親國戚,又在生意上存在衝突,一直明爭暗鬥,再加上聽得昨日趙皓曾羞辱鄭峰,到自己賭館搗亂,使得鄭玉在見到趙皓那一刻起,便已想著如何羞辱趙皓一番,一如兩年前。
隻是,他想不到的是,那個如同白癡般的廢柴宗室公子,竟然猶如神助,反過來要將他羞辱一番。
“牡丹花、如人半醉,抬頭不起……真絕句也!”紫衣女公子輕念著這句詩詞,發出由衷的讚歎。
一旁的王玨,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提起麵前的酒壺,斟上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好酒,好酒,哈哈……”
“賀新郎
曉霧須收霽。
牡丹花、如人半醉,抬頭不起。
雪煉作冰冰作水。
十朵未開三四。又加以、風禁雨製。
隻是東吳春色盛,盡移根、換葉分黃紫。
所貴者,稱姚魏。”
上闕已成,清新婉約,句句皆是精雕細琢的佳句,絕不輸於今晚的任何一首詩詞,比起鄭玉的《賞牡丹》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要下闕不走打油詩路線,妥妥的前三之作。
著名詞人、金丹派南宗創始人葛長庚,生於1194年(距此時76年之後),幼聰慧,諳九經,能詩詞,善書畫嗎,才華橫溢、著作甚豐。
這曲吟誦牡丹的《賀新郎》,也算是其代表作之一,雖然比不得蘇軾、辛棄疾、李清照等詩詞名家留下的千古絕唱,但是碾壓在場的儒生文士,自然是毫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