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狂奔而來的遠攔子,收起長弓,摘下鐵矛,五枝鐵矛呈半包圍陣型,向楊再興狂刺而來。
楊再興一聲大笑,縱馬如飛,迎著五人對衝而去。
當當當~
隻聽得三聲金鐵交鳴之聲響起,三枝鐵矛被銀槍蕩開,那一人一馬從五人的包圍圈中轟然撞出,一直衝出十餘步才勒馬而立。
那五騎遠攔子也狂奔出十餘步才停下來,隻聽砰的一聲,正中那名遠攔子突然一頭從馬背上栽倒了下來,落在塵埃之中,一動不動,喉頭的鮮血淙淙流出,流入地縫之中。
精悍如遠攔子,麵對楊再興這樣的絕世猛將,也隻是一個照麵的事情。
餘下四名遠攔子大驚,正要再次挺矛攻向楊再興,卻聽得背後嗖的傳來羽箭聲,待得眾人回頭之時,又有一人捂著喉部,一頭栽倒。
一枝羽箭透頸而出,那箭尾尚在嗚嗚的抖動。
數十步外,花榮收回長弓,又從箭壺之中抽出三枝長箭,搭在三石牛角弓上,卻發現那餘下三名遠攔子已被十餘名袍澤所淹沒。
二十餘匹戰馬如同狂風一般呼嘯而過,奔到楊再興跟前,調轉馬頭時,那三名縱橫北地的遠攔子,早已橫屍於地,隻剩下幾匹無主的戰馬在悲嘶著。
楊再興大笑:“將馬帶上,莫要浪費!”
人群之中搶出幾騎來,將那五匹戰馬一並牽上。
眾人繼續縱馬前行,靠岸邊的四艘艨艟也調轉船頭,回往南岸而去。
就在此時,前頭馬蹄聲和呼哨聲大起,兩隻遠攔子分隊約二十餘人,朝楊再興等人呼嘯而來。
眾宋將精神大振,紛紛揚起手中兵器,惡狠狠的撲了過去,如同一群猛獸撲向待宰的羔羊一般。
……
入夜。
遼軍旱寨大營。
“報~南人派出一支十餘人的精騎,沿南岸下遊一帶,四處截殺遠攔子,今已折損遠攔子四十餘人!”
坡裏括正與眾將商議防止南人渡河事宜,聽得親兵急報,驚得跳了起來:“甚麼?”
四十餘人的遠攔子,抵得上精兵數百,居然被南人一支十餘人的騎兵所滅,這是什麼樣的兵神將?
不但坡裏括不信,耶律阿古哲也不信,雙目一瞪,怒聲道:“豈有此理,我大遼的遠攔子,都是百人將之資,豈會如此不堪一擊?”
話音未落,帳外又傳來急報:“啟稟將軍,宋人派精銳渡河而來,於高粱河下遊處,專門獵殺遠攔子,今已被殺五十餘人!”
耶律阿古哲先是呆了半晌,隨即大怒道:“速速傳令下去,各處遠攔子速速集合,不得分散行動,另將上遊處的遠攔子,偵查距離縮減至十裏之內,撤下六成兵力往下遊方向集合,務必擊殺這隻南人精銳!”
“喏!”
坡裏括才反應過來,急聲道:“不妥,此恐怕是宋人聲東擊西之計,上遊處警戒不可鬆懈!”
耶律阿古哲冷聲道:“坡裏括將軍,遠攔子是遼人的英雄,也是大遼的瑰寶,若是一再被宋人獵殺,無論是大石林牙那裏,還是蕭大王那裏,你我都承擔不起!”
坡裏括不再做聲。
整個大遼的遠攔子,不過千餘人,如今被南人擊殺了五十餘人,的確是不可估量的損失,若是再繼續折損下去,對於遼人來,那是割肉般的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