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姬氏周國坐天北位,擁萬裏江山。
大東氏私國坐地南位,擁千裏江河。
兩國世代交好,同仇敵愾,攻抗大狄氏嶽國與天關,地門二處。
兩處具為天險,既有越兩倍之兵力也不可破。
於是,嶽國隻能搖首歎息,此真非人力可能破也。
遂收兵不攻。
大姬氏周國,東臨天關而有一城,曰南城,雖為東方,但卻也的確是周國最南的城市。
這一天城市裏多了一個乞丐,與一條狗相依為命的乞丐。
“誒,誒誒,臭要飯的,滾遠點。”大廚剛看到這個乞丐,拎著個瓢大的勺子就出來了,做勢要打他。
乞丐本就餓的走不動道,又是看到小二剛從客人桌上收起來的飯菜,對於大廚的叫罵更是無動於衷。
“嘿,你這個餓死鬼投胎的乞丐啊?你說幾句討喜的話,我說不定啊,能把這盤子裏的東西給你。”小二眼珠子一轉想戲弄一下這個呆頭呆腦的臭乞丐。
可就在這時,廚房裏傳來了狗叫。
“哎呦!快抓住這條惡狗,那可是今天特地給梁大人做的烤雞,別讓他跑了。”
大廚手中的勺子還沒打出去,小二得意的笑容還沒收起來,就聽到了廚房中別的廚師的大叫。
兩人趕忙跑去廚房幫忙抓狗,小二根本顧不住手上的盤子,盤子上的剩菜撒了出來。
乞丐眼中一亮,趁著後廚大亂,他趁機抓住另外的盤子上剩下的小半盤牛肉,和炒花生。
隨後,“噌”的一聲就跑了出去。
乞丐找了個小橋下麵,那裏已經有了一隻惡狗,惡狗嘴邊還有一隻外焦裏嫩,香氣撲鼻的烤雞。
“哈哈,狗子,原來你早就跑出來了啊。”乞丐一臉欣喜的跑了過去,在橋下找了個地方就地而坐。
“啊~真好,那個大廚看上去做飯很好吃呢,這烤雞應該也不錯吧,相比而言,這些下等廚師做的牛肉和花生根本就隻是用那個鹽炒了一下,都炒得太過了,牛肉老掉了,花生也是,焦掉了。”
乞丐一邊吐槽這飯店廚師的手藝一邊將手中的牛肉和花生塞入口中。
“汪,汪汪。”旁邊的惡狗叫了三聲,這是告訴乞丐它吃飽了。
“啊,我才不想吃,”乞丐一臉嫌棄的拿起惡狗吃剩的雞腿,大吃特吃了起來。
不過兩口,一個雞全腿就已經下肚了。
乞丐吃完之後躺在岸邊,嘴裏吊了跟隨處可摘的柳枝。
“狗子,明天咱們多弄一點吃的,準備出城吧。”說完他順手想去撫摸就躺在一旁的狗,可惜他手還沒摸到狗毛,狗就惡狠狠的把頭轉了過來。
“哈哈哈,狗子別這麼凶嘛,我們好歹也認識了半個多月了,這城裏的飯店應該咱們都吃遍了吧。”說完他一臉舒服的躺著。
這南城風光不說繁榮,但是經商的人卻是絡繹不絕。
酒店飯館,甚至交易市場遍地都是。
也正因為如此,為了保證商人的安全,此地法製嚴正,官員都是以武官為主,文官為輔。
更是派有數百名士兵各處巡邏,嚴打罪犯,這才使得此地能保平安。
第二日
在南城偏北的地方是縣令的衙門,縣令姓張,可是因為他那圓圓的肚子,民間戲稱大肚縣令。
雖說此人是個武夫,四肢發達,但卻並不是胸無點墨,他能言善道,隻是腦子不太好,經常會被爭吵的犯人繞迷糊。
幸好的是此人有個好幕僚,或者說是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陳思,陳大主簿。
下午酉時①,本是二人一起吃晚飯的時辰,吃飯的地點剛好,不,也不能說剛好,或者該說終於,乞丐今天也準備在這家酒店“大幹一場”。
大肚縣令如往常一般剛準備在包房內坐下,卻被桌子卡住。
“誒,我說小二,你們是誠心跟我過不去呢還是怎麼,平日裏老爺我過來可是順暢無阻,怎個今日就拿一張大桌子隔應我。”大肚縣令臉瞬間紅了,他不敢了,堂堂縣令竟然出這種醜,還好旁邊隻有一個好友,否則豈不是顏麵盡失。
小二哪兒經得起這個場麵,當場就差沒跪下來叫饒命了,隻得不停的道歉。
“哈哈哈,誰讓你挺著個肚子像個大肚婆似的,是不是又胖了啊,你看我怎麼就不覺得桌子打了。好了好了,小二,老樣子,去準備吧。”陳大主簿拍了拍小二的肩意識他先下去。
“我也沒胖啊。”大肚縣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喃喃道。
陳大主簿撐在窗子旁邊看著城裏,這是每天他都會做的事情,這裏雖然不是城中最高的建築,但好歹也是三層樓,放眼望去,還真能將小半個南城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