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的善戰之威名早已傳遍了整個西域,此時己方兵力雖優勝,可到底能不能戰而勝之,塔甘答心裏頭一點底都沒有,更何況全軍剛經曆了一場長途急行軍,人馬皆疲,實非戰之良機,眼瞅著唐軍陣列排得嚴謹,塔甘答心頭不禁暗自發苦,忙策馬上前,高聲地用不算太標準的漢語嚷道:“寡人乃疏勒國王塔甘答,懇請越王殿下出來一見。”
嗬嗬,這老兒看樣子打算耍嘴皮子來退兵了。李貞一眼就看穿了塔甘答的用心,不過麼,場麵上的禮數還是要講的,李貞倒是不介意跟其理論上一回,也好讓剛疾馳而來的己方騎兵喘上了口氣,這便縱馬而出,麵帶微笑地開口道:“本王李貞在此,爾有何事便說好了。”
塔甘答早就知道李貞勇武過人,可此際親眼見到李貞那等威風凜凜的樣子,還是被震了一下,強咽了口唾沫,笑嗬嗬地一拱手道:“老朽見過越王殿下,久聞殿下之英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實令人欽佩不已……”
“廢話就不必說了,本王沒空聽這些閑話,說罷,爾是要戰還是要降?”李貞冷然一笑,一揮手打斷了塔甘答的恭維之語。
”戰還是降!”
“戰還是降!”
“戰還是降!”
李貞的話音一落,四千五百餘大唐騎兵同聲高呼了起來,那等威武之氣勢頓時令塔甘答臉色為之一窒,本就算不得魁梧的身子都為之輕輕一搖。
眼瞅著唐軍氣勢逼人,塔甘答也不願再弱了己方的士氣,朗聲道:“殿下發不義之兵,打不義之仗,即是行不義之事也,寡人順天行事,製止殿下之暴行,乃順天之事也,既是殿下定要戰,寡人奉陪就是了。”話說到這兒,塔甘答回首用疏勒語對全軍高聲下令道:“全軍迎戰,左右翼出擊,活捉李貞!”
嗬,好個老小子,倒真他媽的幹脆麼,說打還真就打上了!李貞瞄了眼從兩翼包抄過來的疏勒騎兵,哈哈一笑,從得勝鉤上取下了亮銀槍,高呼一聲道:“全軍突擊,殺!”話音一落,一擺手中的亮銀槍,腳下用力一踢馬腹,一個猛然起速,如同利箭般衝了出去,目標直指尚未來得及退回本陣的塔甘答,不數息便已衝過了場心,而此時塔甘答尚未來得及退到己方中軍陣列中。
塔甘答沒想到李貞的戰馬起速如此之快,耳聽著背後傳來急劇的馬蹄聲響,嚇得亡魂大冒,拚命地打馬加速,向中軍狂奔而去,而四名疏勒大將見李貞來得凶悍,不約而同地從中軍陣中縱馬殺出,各自揮舞馬槊齊齊來戰李貞。
此際,疏勒兩翼齊出,各有騎兵三千人,而其中軍除了衝殺出來的四員大將之外,其餘近五千人馬並不曾出擊,而是各自彎弓搭箭壓住了陣腳,唐軍則是兵分三路,由陳武、劉旋風、遊思凡各率一部,排成三個銳利已極的錐形突擊陣全麵壓上——陳武居中、劉、遊分居左右兩翼,全然不管己方兵力處於絕對劣勢的實際狀況,竟是打算一擊破敵。
說時遲,那時快,李貞已然殺過了場心,距離塔甘答不過寥寥數步罷了,可惜的是:此時敵方四將也已趕到,四把馬槊並舉地向著李貞攢刺了過去,使得李貞無法對塔甘答再行追擊,不得不先行應付這四員大將的圍攻。
戰場單挑對於李貞來說已經不算甚稀奇事了,便是率軍衝陣也早已是家常便飯,然則一次迎擊四員敵將卻還是第一回,此時見四將來得凶悍,卻也不敢小視,大吼一聲,手中的亮銀槍猛地一抖,一槍格開左邊攻來的兩把馬槊,而後一個借力,槍身一擺,人趁勢一扭,躲過了當胸刺來的一槍,而手中的亮銀槍則呼嘯著砸向了右邊殺將過來的那員敵將之腰腹,其勢極猛,驚得那名敵將顧不得刺擊李貞,忙不迭地收槍格擋,試圖將李貞掃過來的長槍卸將開來,卻不料李貞之大力豈是其所能撼動得了的,但聽“哢嚓”一聲,那員敵將手中的馬槊已然斷成了兩截,而李貞的搶勢絲毫不緩,重重地掃在其腰間,將其整個人抽得離鞍飛起,人在空中,口中的鮮血狂噴不止,尚未落地便已是一命嗚呼了,其餘三將見戰友慘死,立時全都紅了眼,各自打馬盤旋,拚死向李貞掩殺了過去,大有與李貞不死不休之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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