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不動聲色的將絕無殤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半掩的鳳眸劃過一絲殺意。那個男人竟然讓太女如此念念不忘,朕還真是很好奇到底是如何姿色!無論是何等的傾國傾城之姿,都留不得!
去刑部天牢傳旨的陳九功,在走之前就察言觀色八麵玲瓏麵麵俱到,命人悄悄去請肖禦醫來朝陽宮偏殿,為太女殿下看診。又派了兩個機靈穩妥的宮侍將禦書房收拾妥當。
“臣有重本啟奏,懇請皇上召見。”
“懇請皇上召見,臣.........”
斷斷續續的聲音隱隱約約從門外傳進鳳翔的耳內。
“外麵何事如此喧嘩?”鳳翔皺眉沉聲問道。
“回皇上,是諫議大臣,禦史大夫等幾位朝中忠臣正跪於殿外,叩請皇上召見。”一個稍微年長的宮侍低聲恭謹的回稟。
哼!鳳翔心中冷哼。什麼重本,還不是來彈劾朕的太女。無外是言行乖張,有悖禮製。這有什麼?誰沒有年少輕狂時,更何況人不風流妄少年!不就是彈了一首****的曲子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的太女是朕選定的繼承人,終有一天會承繼朕之大統。區區一首曲子彈之有何不可?
若是讓絕無殤知道對她二話不說便狠命鞭打,一言不合就拔劍刺心的天鳳女皇,心裏是這麼想,不知會做何感想?
“朕身體不適,心緒不寧,著眾大臣將折子呈上明日再議。”鳳翔又恢複了往日沉穩有度高深莫測的模樣。
“傳肖禦醫來!”末了鳳翔又加了一句,既然是做戲就要做全套。
“奴才遵旨!”兩宮侍齊齊應諾,一人去應付一幹大臣,一人去禦醫院請肖成。
“臣肖成參見皇上,萬歲.......”這今個是怎麼了,先是太女,現在又是皇上。皇上原先一向都是由師傅胡適看診,自師傅告老還鄉後,這還是第一次被皇上召見問診,隻是瞧著皇上的氣色,也不像是.......
“免禮。”鳳翔揮手打斷肖成的大禮參拜。
“謝皇上恩典。”肖成將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恭敬地謝了恩站起身,束手而立等待皇上的下一步指示。
“太女如何?”鳳翔頭也不抬的批閱著禦案上堆積如山的奏章,隨口問道。
“回皇上,太女福大命大,萬幸胸前的傷口僅離心髒一寸遠。太女現已處理完傷口,喝過藥睡著了。近些時日,不宜動作幅度過大操勞過度,應多食用一些補氣提血之物,對身體的恢複大有裨益。”肖成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詢問太女殿下的病情。聽得皇上垂詢,肖成斟酌再三有選擇的將太女的身體情況說了些。
“嗯。”鳳翔僅從鼻孔裏發出一個單音,揮了揮手。
立在一旁的陳九功自然是乖覺的請了肖成出去,又細心詢問了一番。待皇上閑暇時若是問起,好有應對。
就在鳳翔馬不停蹄的批閱奏折時,朝陽宮勤政殿偏殿絕無殤暫休之所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幹什麼?”昏睡中的絕無殤強迫自己醒來及時抓住對方伸向自己的手,厲聲質問。語氣冰冷,雙眸寒星點點殺意乍現。真是該死,居然靠的這麼近,絕無殤懊惱於自己警覺下降,一時疏忽。
而來人顯然未曾料到她這種‘詐屍’性的行為,呆愣了片刻。這才用另一隻手甩出一把匕首紮向絕無殤緊握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