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殤一驚,身子不禁向後一閃。然而鳳翔卻不給絕無殤拒絕的機會,一把撕開衣領。
“兒臣不敢勞煩母皇。”絕無殤一愣,轉眼明白了鳳翔的用意,嘴角泛起一絲譏笑,低頭開始自行解開了外衣上的盤扣,然後是中衣裏衣下擺,一件件最後指間在裸露在外的白紗上微微一頓,終是開始慢慢的拆開緊緊繃縛在傷口處的白紗。
先是胳膊,然後是左肩,接下來側腰,緊接著小腹,最後是小腿。
鳳翔恢複了站立的姿勢,一言不發的看著,神情冷漠而又平靜。直至絕無殤滿臉冷汗,微喘著轉身撕開小腿處最後一層白紗時,鳳翔上挑的鳳眸才微微一眯。
絕無殤身上的傷口驟然間沒了繃帶的束縛後,鮮血潺潺,如同小溪般流淌而出。鮮血從身側滑下,滴落到白紗上變成朵朵紅梅。
鳳翔自八歲父妃突然病逝那年起,便被冊立為太女接受先皇極為嚴厲的儲君教育。十五歲迎娶太女妃大婚後的第三日便被先皇扔到先登營,隱姓埋名從步兵走卒做起征戰沙場,緊接著三年後,又被先皇踹進羅網與死士們一同訓練執行任務。可以說,鳳翔目睹見證過的血腥,甚至是親手製造的殺戮不計其數。然而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竟感到有幾分觸目驚心來。
朕這是怎麼了?怕了嗎?不對,不可能!不是怕,那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悸情緒是從何而來?
鳳翔尚還來不及細細品味這突如其來微妙的心緒,便被頭腦中所閃過的一個念頭所驚醒。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此刻心中竟湧出一個想法:若是鳳唯不慎死在這次突襲當中,一切會如何?
自然這隻是一瞬間的念頭,理所當然是不需要答案的。然而,這卻讓鳳翔忽然認識到一點,這個人並不是如外表那麼乖順好掌控的,這個人是不能就這麼輕易死了的。
“不知母皇還有何吩咐?”絕無殤見鳳翔半響不言語,忍著身子的乏力頭部的眩暈之感嘴角扯出一個漫不經心的微笑,低聲道。
鳳翔定定的看著她,不知為何,一瞬間,心中翻騰起一股不可遏止的怒氣。放在身兩側的手緩緩捏成了拳,下一刻,鳳翔猛然上前,揚手狠狠地給了絕無殤一個重重的耳光。
大力之下,絕無殤整個人都被打翻在地,未等絕無殤掙紮起身重新跪好,鳳翔已伸出另一手掐住絕無殤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一點一點的用力,死死扣住,徐徐收緊。
感到呼吸漸漸凝滯,絕無殤麵色平靜的閉了眼,不想再去猜測對方的意圖,這一刻也許就此閉氣假裝死掉金蟬脫殼或許也不錯。
然而待到氣息幾乎就要終止之前的那一刻,那隻手忽然放開撤離而去,任由絕無殤跌落在地大口大口貪婪的吸氣咳嗽不止。方平複了幾分,脖頸處又被那個人握住再次提起。
鳳翔身子前傾,迫使絕無殤抬頭。鳳翔直直地盯視絕無殤的眼睛道:“朕對你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未經朕的允許,自作主張射殺信鴿,若膽敢有下一次,就不是罰的這麼簡單了。”
鳳翔眼神陰寒,一字一頓,不是威脅卻盛似威脅。語畢,手一鬆,一甩衣袖,幹淨利落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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