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睡得迷迷糊糊的蘇梨落,突然覺得有煙飄入了屋子,濃鬱的味道,讓她瞬間清醒。
她心下一驚,剛來第一天就有賊摸上門了?是不是太倒黴了一點?
這賊也不知道用好一點的迷煙,這麼差,他當是熏蚊子啊,蘇梨落在心裏吐槽著,並沒有絲毫害怕之色。
她睜開雙眼,所幸窗外還能透出一點光亮,要不然屋裏更是漆黑一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她可是記著睡前小芍將門鎖好了的,這賊開門技術真夠熟練的。
一屋子的粗使丫頭,就算要偷,恐怕也找不到幾個錢吧,真不知道這賊什麼眼光?
隻覺得那人無視了靠近門口的衣櫃,反而直接往炕床走來,難道不是謀財,而是來謀命的?
蘇梨落攥緊了手中的瓷瓶,隻待那人靠近,就讓他嚐嚐自己特製的毒藥,不會致命,但是卻會讓人渾身奇癢難耐,這毒研製出來還從來沒試過,也不知道效果怎樣?
蘇梨落隻覺得一片陰影籠罩在自己頭上,正準備翻身灑毒的時候,“既然醒了,就起來吧!”一個熟悉而清冷的聲音響起,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裏的毒藥險些脫手倒床上了。
她木楞地翻身坐起來,雖然看不清來人的容貌,但是那熟悉的輪廓,怎麼也不可能忘的,畢竟相處了兩年。
見來人是元容瑾,蘇梨落也瞬間明白,能想出用這劣質的迷煙將自己熏醒的法子,也隻有跟自己一直不對盤的寒月那家夥了,看來自己得找機會再捉弄他一番才行。
“你……你怎麼來了?”對於元容瑾大半夜出現在侯府並且站在自己床前,她很是詫異,自己已經留信告訴了他來侯府的事,照理說隻要他回到小院就能看到,怎麼會半夜找了過來呢?
元容瑾看著蘇梨落居然與其他四個人擠在一張床上,不由皺緊了眉。
雖然蘇梨落此時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是憑借兩年來的朝夕相處,一下就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的不悅氣息。
蘇梨落有些心虛地問道:“我……我不是給你留了信了嗎?”
元容瑾盯著她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走!”明顯有些不耐煩,他一直討厭人多的地方,如若不是必要,他也隻會待在玉山和雲霧山。自己睡覺的屋子,周圍都不準有人出現,更別說跟別人一起睡一張床上了。
當他辦完事回到玉山,見到她留下的信,心裏居然一陣煩躁,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緒,讓他有些無措。
“走?去哪兒?”蘇梨落一臉懵逼地望著元容瑾問道,顯然沒懂他的意思。
元容瑾的眉頭鎖得更緊,不善言辭的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在屋外守著的寒月此時恨不得一把將她打暈帶走,這醜丫頭問那麼多幹嘛?公子奔波了好幾日,回到玉山連口氣都沒喘,就夜探侯府了,偏這沒心肺的死丫頭在這種地方還能睡得那麼香,對於蘇梨落的討厭不免又增加了幾分。
也不知這醜丫頭有什麼特別的,才十一二歲就將公子迷得‘神魂顛倒’了,肯定是因為公子沒怎麼跟女子接觸才這樣‘饑不擇食’的,寒月篤定的認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