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惜的,我不是把我家祖傳的秘方都告訴了您嗎?您好好研究,將這種花技藝發揚光大不就好了?”
“丫頭,你真舍得將這些都告訴我?”覃花匠詫異地問道,不明白這丫頭與自己非親非故的,怎能這般大方地將這些種花技藝告訴自己?
“這有什麼呢?與其讓我這種不愛種花之人埋沒了,還不如讓您好好利用,將來發揚光大,哦,對了,這府裏有兩個花匠還挺有天賦的,您就沒想到帶帶徒弟,將這技藝傳承下去?”蘇梨落突然提議道,既然都是愛花之人,臨走之前幫一把也算好的。
“哦?哪兩個?”倒不是不想帶徒弟,隻是沒遇到有緣的。
“林東和魏強,都是侯府的花匠,天資不錯,人也勤奮。”自從她們進了花房之後,這林東就少有來找她們了,想來是怕被其他的花匠說閑話吧,再怎麼說,她們如今也算‘高枝’了。
“到時候讓宋小子給我找來就行了,丫頭啊,以後我有什麼問題去哪兒找你呢?”覃花匠有些為難地說道,他是真舍不得蘇梨落那一手種花技藝啊,她種下的那幾個稀有種子如今都已經發芽了,而且那花苗非常粗壯,恐怕能與之一比的隻有黎國的皇族中人了,隻可惜現在整個黎國隻有那個老皇帝了,唯一的公主也已經死了幾十年。
“這有什麼難的,以後你可以來榮王府找我。”對於這個愛花成癡的覃花匠,蘇梨落還是挺喜歡的,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那種追求更高技藝的精神卻讓她很佩服,跟他熟悉了,也發現他人挺不錯的,有點像老小孩。
“榮王府?”覃花匠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臉不置信,卻又有一絲了然,憑這丫頭的技藝就算去皇宮也是可行的,難怪那日榮王偏偏看上了她種出來的金色鶴望蘭,又單獨跟她相處了一會兒,恐怕就是那時將她說服前往榮王府當花匠的吧!
如果不是跟侯夫人有過約定,他還真想跟著她一起去榮王府,有這丫頭在,他種花的技藝恐怕還能上升兩個檔次,不過幸好知道了她的落腳之處,到時候倒可以隨時上門請教了。
覃花匠絲毫不因為蘇梨落的年紀小而看輕她,在他眼中隻要種花種得好,不管年齡性別,他都覺得可以結交。
蘇梨落絞盡腦汁將自己知道的種花方法都一一告訴了他,聽得覃花匠一愣一愣的,眼眸中的光彩也越發明亮。
一旁的杏兒見兩人相談甚歡,她默默站在一旁,臉上不由露出了暗淡的神色。
……
隨著沈老夫人壽辰的臨近,府裏的一片忙碌,不過這些都與蘇梨落沒有關係,她依舊躲在她專屬偷懶的地方享受著清淨。當寒星找到蘇梨落的時候,發現她正在逗弄沈玉遠,自從她在花園救了這小子之後,他就總喜歡撇開丫鬟乳娘,偷偷溜到花園來找她。
因為在李家村帶過***,所以跟小孩相處她還是有些經驗的,更何況這沈玉遠雖然穿著不咋樣,但是基因不錯,生得粉雕玉琢的,讓蘇梨落總是忍不住捏他的小臉。
寒星看到沈玉遠有些欲言而止,恰好這個時候沈玉遠的乳娘等人尋了過來。
沈玉遠憋著一張小嘴,依依不舍的被乳娘帶走了。
見沈玉遠走了,寒星才從身上拿出一些信件,蘇梨落有些詫異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那惠兒偷放在侯爺書房的信件。”寒星解釋道。
蘇梨落一聽興致勃勃地將其小心翼翼地拆開,看到信中的內容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這上麵可是通敵叛國的罪證啊,蘇梨落並不太懂這些,轉頭望著寒星問道,“這是真的?”
“以屬下對忠義侯的了解,應該不是,不過偽造得倒是很逼真,恐怕去查也是這樣的結果,顯然這是早已經安排好了的。”寒星不由皺了眉頭,能做得如此縝密,想來應該祁月國的探子了。隻是沒想這些祁月國探子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照此來看顯然不止一個,然而作為祁月國最成功的探子恐怕要數前任工部尚書程之彥了,差點就讓雙瀾國發生動亂了。
如果這信件一旦落到當今皇上手中,到時候不管是否去查實都會落入別人的圈套,原來惠兒如此委屈自己就是為了讓整個忠義侯府抄家滅門,隻是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與她無冤無仇,為何她會找自己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