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諸葛千葵幫最後一位病人看完診後,關了醫館的門,一個丫鬟來叫道:“小姐,吃飯了。”
“就來了。”進了院子,一隻雪豹便上前來迎她。
“小姐,天兒跟你感情倒好。”丫鬟小道。
“是啊,當年我救下它時,它都快斷氣了,小小的一隻,如今已經這麼大了。”摸著天兒的頭,諸葛千葵感歎。
如今,她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性了,一年前母親病逝,父親留書,將醫館交給她,四處雲遊去了,為了能有人照顧她,便去買了一個丫鬟回來,命叫香語,也算與她作伴了,身上擔著關乎人命的責任,她成熟了許多,醫術也得到百姓的承認。
夜,諸葛千葵研究著醫書,不知不覺竟已到了子夜時分,放下書,打算熄燈睡覺。突然,不知什麼撞破了窗子,夾雜著人的悶哼,一個白衣男子滾到床腳,那人捂著胸口,白衣被鮮血染紅。
聽到動靜,天兒動作迅捷跳進房裏,香語也推門進來,“小姐,出什麼事了?”
天兒護在諸葛千葵身前,亮出利齒看著床腳的人。
“你是什麼人?”諸葛千葵問。
“姑娘莫要驚慌,在下並無惡意,隻是受了傷,隻求姑娘讓在下躲躲。”聲音冷冷,卻聽得出氣息雜亂,看來這傷不輕。
“天兒讓開,沒事。”天兒不情不願地走到一旁。
走至那個人身前,才看清那人麵色蒼白,胸口插著一把短刀,傷口處不斷往外溢血,然後……“是你?”
聽到這聲驚呼,鄭熙堯微微抬起頭,看到那雙盈盈美目,才道:“想不到,又遇到姑娘你了,這會兒我可沒力氣草菅豹命了。”
“……”諸葛千葵的臉紅了起來,無言以對,隻好對身旁的香語道:“香語,來幫忙把這位公子扶到藥房,我來給他治傷。”
“姑娘若是不會在下也不勉強,隻需讓在下躲幾天就足夠了。”說話都快說不出了,卻還是明顯地表達了一個意思:姑娘不懂醫術就別亂來,在下還不想死。
“真是不巧啊,小女子醫術正巧極差,不過既然有自己送上門的人不要白不要,醫死了還飽了我兒子一頓飯,何樂而不為呢。”諸葛千葵不甘示弱地諷刺回去。
“那……在下就把命……交給……姑娘了。”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便暈了過去。
鄭熙堯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孩童時候,那時兄友弟恭,沒有太多的爭鬥,可以躲在母妃溫暖的懷裏撒嬌,哪裏像現在,兄弟幾個為了一個皇位而爭鬥,你死我活。胸口處一陣疼痛,睜開眼睛,不知身處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