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卻忽而響了起來,看著手機屏幕上蘇默寧的名字,若安不動聲色的摁下接聽鍵。

“林若安?“

“嗯。有事?“

“謝謝你上次把禮服讓給我未婚妻。中午一起吃吧。”

“嗯。地點?”

“瑾會所。”

“好。”說完這一字,若安沉默的掛了電話,看了一眼不斷倒退的風景,看著一邊的端木,”送我去瑾會所吧。”

端木渚倒也沒再問什麼,幸而醫院離那並不遠,不一會便到了。

下了車,端木從車窗裏將藥遞給若安,看了一眼眼前的瑾會所,目光沉了沉,隻道“注意休息。“

若安點了點頭,便轉身進了會所。被侍者領進蘇默寧在的包間,她將包和藥隨意的放在一邊,接過侍者遞來的菜單,“辣子雞丁,東坡墨魚,螞蟻上樹,宮保雞丁,酸菜魚。“

點完菜,她看了一眼對麵的蘇默寧,“你要什麼自己點吧。“冰冷淡漠的意味。

待侍者領命出去後,蘇默寧抿了抿唇,“你似乎喜歡川菜。“

試探嗎?

若安的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來,“是麼?我對菜係不了解。“

瞥見和包放在一起的一大袋藥劑,蘇默寧的眸子驀地暗了下去,深沉如譚,唇角抿緊,臉部線條銳利的有些凶。

算得上時沉默的一餐飯,若安旁若無人的吃了許多,也並不和蘇默寧說些什麼,仿佛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眼前的菜肴上。

蘇默寧銳利的目光始終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身上,審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吃完飯,若安抬了眸,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唇角輕揚,並非善類的笑容,“禮服的事,這人情就當你還了。”

看著蘇默寧似乎已經吃好的模樣,她拿了包就要起身,蘇默寧已走至她的身前,“去哪兒?我送你。”

“不必了。”

“方才是別人送你來的,像你應該不方便打車吧。”

蘇默寧沉穩的聲音落進耳裏,沒有什麼情緒的起伏。

“那就送我一程吧。”若安無謂的說道,提著包的手卻是微微多用了一份力氣,修長的手指因為握緊拳的緣故紮進掌心裏。

些許的疼痛會讓人清醒。

明明沒什麼好在意的,她是林若安,早已丟棄了所有過去的林若安。蘇默安,在十年前已經死去了。

坐進蘇默寧的車,若安隻覺得有些頭疼欲裂,臉色有些慘白,連嘴唇都開始發白。看著她的模樣,蘇默寧怔了怔,“你沒事吧?”

“沒什麼。”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聲音和語調。

蘇默寧突然踩了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從一邊拿出水壺遞過去,擰了眉,“先把藥吃了。”

“繼續開車,或者我下車。”若安並不接他遞過來的水,也並不是要作踐自己的身體,隻是,不想接受他的任何善意。

看著坐在身側的若安固執的側臉,蘇默寧的眸子一瞬間暗了下去,聲音深沉而充滿壓迫,“過分的固執隻會傷害自己和他人。”

傷害麼?若安隻覺得這一幕可笑的過分。而當初他那樣決絕和冷漠的將她推開,可曾想過她的感受?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毫不猶豫的摁下去,耳邊便響起了以辰的聲音,“若安,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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