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寧看著她慵懶的模樣,耳墜上紫色的鑽石熠熠奪目。是被命名為“rememberlove”的耳墜,之前許憶一直對這款耳墜心神向往。據說隻發行了九對,每一款都略有差距。

——Doyourememberlove?

——Sure。

可還曾記得愛?當然。當時看見這廣告語時,曾讓他的心裏有了悸動,莫名攪亂了他的心情。

到地後,她禮節性的笑了笑,客氣的說,“謝謝你送我回來。”她伸手拉開車門,卻忽然被他拉住了手,回過頭看著他堅毅的麵容,她彎了唇,自嘲的笑,“還有事嗎?”

“蘇默安,不要再演戲了。”他抿了抿唇,聲音不複以往的篤定,帶了一絲無奈的意味。他的眼神溫和的讓她想起了自己還是很小很小時候的蘇默寧。

現在想起來,真的是覺得,那已經是那樣久遠的過去,如同泛黃的老照片一樣,叫人莫名的感慨。那些已經消失不見的舊時光裏,他牽著她的手走過,隻是,後來呢……

最初的天堂,最後的地獄,這便是了吧?

她彎了唇淺笑,看似純真的笑容,眼裏卻是毫不掩飾的抗拒,“一直被認錯成別人,我可是很困擾的。”

話音落下,忽然有黑色的賓利在身邊停下,一身銀灰色西裝的男子拉開門走了出來,目光掠過蘇默寧的臉頰,落在若安的臉上,隨即走上前去。

若安掙脫蘇默寧的手,走到以辰的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身側,“怎麼這麼早回來?”隨即示意了一下,“這位是蘇默寧。”

以辰微微一笑,眉宇間滿滿的寵溺與美好,目光如星辰,伸出十指修長的手,“我們見過。”明明是平靜的神情與語氣,卻給人莫名的壓力和威懾,即便是溫和的模樣,也自有一股王者之氣。

蘇默寧迎上他的目光,也隻是微笑,握住他伸出來的手,“你是?”

“若安的監護人。”林以辰略一遲疑,很快答道,聲音平穩。

蘇默寧眉目微凝,笑著應,“很高興認識你。”他隨即微微彎腰,垂首附在若安的耳邊,“林若安也好,蘇默安也罷,我都不會再放手。”

他直起身,他看著眼前的林以辰,裁剪得體的銀灰色西裝,看似溫和,卻有著懾人的強大氣場。

蘇默寧忽然開始懷疑,或許默安被眼前這個男子灌輸了虛假的記憶,因此才會不記得過往發生的一切。這般想著,他原本黝黯的眸子愈發黯了下去。

林以辰看著蘇默寧,眼裏的目光明明滅滅,意味不明的意味。他握住若安的手,十指相扣,聲線平穩的說,“麻煩蘇律師送我們家若安回來。”

我們家若安,這用詞幾乎讓蘇默寧以為他是在宣告主權。隻是若安卻是彎了眉眼,笑容溫暖,她抬了眼看著林以辰,打趣的說,“還真把自己當監護人了?”

以辰低了頭,以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伸手拍她的頭,“你啊……”他微微拉長了語調,不言而喻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