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米宛跟嚴磊去酒店接範小炳,後者心中很是不爽,抱怨道:“有沒有搞錯啊?我就算喝醉了,你們兩也不能把我一個人丟酒店啊。這算什麼事啊?還有啊,你們兩都黑著個臉算是怎麼回事?嘖,奇了怪了,今天什麼日子啊?你們一個兩個三個,看上去心情都不是很好的。”
“三個?”蘇米宛問道。
“可不就是三個?我給你打了兩個電話,你不接。我就給姐夫打了個電話,誰知道他竟然說不知道你去哪了。嘖,噢,我知道了,米宛,你昨晚是不是也喝醉了?然後你跟嚴磊,你們......”
蘇米宛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閉嘴,辦完事以後,滾回金誠鎮,你媳婦等著你回去!”
範小炳本還打算為自己辯解幾句,可一聽到媳婦兒,整個人就像瞬間發光了一般。
他把這種好心情叫做本大爺不跟爾等計較。
蘇米宛坐在副駕駛座,嚴磊跟範小炳同排坐在後座。
範小炳是個聒噪的男人,趁著等紅燈的時間,他偏頭,壓低了聲音問嚴磊:“兄弟,跟我說句實話,你們兩昨晚是不是在一起?”
他說的在一起是指:嚴磊昨晚有沒有住在蘇米宛家裏。
在他的構思中,昨晚的事情是這樣的:蘇米宛昨晚喝多了半夜發脾氣把慕容曄給關在了門外,慕容曄沒地方去,隻好找了個賓館將就住一晚上。所以他會沒跟蘇米宛在一起。至於嚴磊,他要麼在客房裏待了一晚上,要麼在客廳待了一晚上。
範胖子的想法是多麼的純潔,想象力是多麼的完美。在一定程度上,解析了三個人都不開心的原因。
他一直都覺得他是個聰明的胖子。
蘇米宛在公司門口下了車,背對著出租車揮了揮手,算是跟兩人說拜拜了。
她腦子裏很亂,走路沒看四周,猛地一抬頭,隻見楊雨欣提了個塑料桶站在她麵前。
楊雨欣很生氣,提起水桶就往她身上潑。
這個社會新聞看多了,蘇米宛第一個念頭就是硫酸,她下意識就抬手去擋臉。
然而楊雨欣隻是為丟失工作而憤怒,並沒有要把自己送進牢房的意思。
她朝蘇米宛潑的是一桶飯店裏的餿水,沒有毒,但是很臭。
她一個明豔動人的女人,竟然想到了個這麼惡心的手法。蘇米宛很懷疑自己不是讓她丟了工作,而是睡了她男人。
“蘇米宛,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你不就是靠爬了總裁的床才有這份工作的嗎?我招你惹你了?”
餿水滴滴答答從頭發上滴到地上。
楊雨欣不比蘇米宛高,她是站在台階上朝蘇米宛潑的水。
畢竟是公司門口,她很快就被保安控製住了。
聞訊而到的童盼盼整個人都傻了,“怎麼辦?蘇特助,你......”
蘇米宛接過毛巾,擦了一把臉,衝著保安道:“你們去找點陰溝水,讓她洗個澡。”
叫一群男人給一個女人洗澡,這事兒可大可小。蘇米宛看出了幾人的猶豫,遂又給他們頒發了免死金牌,“出了事,我負責。”
楊雨欣尖叫起來,“蘇米宛,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米宛把毛巾團了團,塞住她的嘴。世界安靜了,童盼盼問道:“蘇特助,我能幫什麼忙嗎?”
辦公室裏還有一套幹淨的衣服,可現在,顯然不是換一套衣服就能解決的場麵。蘇米宛說道:“你幫我跟總裁請個假,我回家。”
童盼盼掃了一圈沒看到公司的車,慕容曄沒上班,其它車子都開出去了,她立刻跑馬路上攔了輛的士。
從公司到小區,十五分鍾的車程。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黴運傳染給了出租車師傅,在開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竄出個闖紅燈的學生。師傅猛一扳方向盤,學生沒事,出租車跟私家車撞上了。
蘇米宛一身臭味,坐在後座隔著玻璃看出租車師傅處理交通事故。
同向三車道,出租車從中間車道,撞上了人家右邊車道上正在超車的私家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