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與張飛別過,回到城中,又私下找來賈詡商議。
“文和真是料事如神,那曹丕果然死於張飛之手。不過張飛下手也太狠了些,曹丕的死狀實在慘不忍睹。”淩峰一見到賈詡就說。
“那之後呢,主帥見到張飛之後又說了什麼?”賈詡問。
淩峰便把自己追趕曹丕,後來見到張飛的情形詳細說給賈詡。
“這樣看來,此事沒有露出破綻,足以掩人耳目,成功嫁禍於劉備了。”賈詡聽完後點頭道,“下一步就該集結兵力,養精蓄銳,看曹的動向再做決定了。
“說來此事最開始還是因我私憤而起,幾乎陷我軍於險地,卻讓文和扭轉乾坤,反倒讓我軍占據主動。多虧了文和的妙計,將來事成,文和當居頭功!”淩峰對賈詡大加讚揚。
“功勞就不要談了,主帥能看中我的計策,就讓我倍感榮幸。此事的真相隻有主帥與我二人知道,切勿傳與第三人,即使將來傳揚出去,也還請主帥不要說此計是賈某出的。”賈詡回言道。
“難得文和如此淡薄,有功而不自居,不過還得多謝先生,當日若非文和提醒,我恐怕就直接殺了曹丕,招致大禍。文和還請放心,既然不願讓人知道此計為文和所設,我一定為你嚴守秘密。”淩峰出言謝過賈詡,心裏卻道:“果然是明哲保身第一人。”“那就謝過主帥了,我先行告辭。主帥注意曹那邊動向吧。”賈詡別過淩峰。
淩峰把魏國方向探子的數量增加了一倍,以三班倒的形式,日夜不間斷地暗中觀察曹軍的動向,不管是否有所發現,每日至少要來報告一次,如果發現任何動靜則要隨時來報,並給予特權,可以不通報直接見淩峰,即使半夜也可以去淩峰住處將其喚醒。但觀察多日,除了每日的例行報告之外,沒有任何探子來找過淩峰,曹也沒有任何舉動。但淩峰卻絲毫沒有懈怠,反而加緊探查,同時招募兵力,充分備戰。淩峰知道,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拖得越久,就來得越猛烈。
卻說張飛回去之後,見到劉備,說自己一掌拍死了曹丕。
“三弟,你行事怎麼如此莽撞!殺了曹丕,禍不遠矣!”劉備抓住張飛的雙臂聳了聳,又放開張飛,跌足長歎。
“大哥,你怎麼跟那淩峰說一樣的話。淩峰也說殺了曹丕,必遭禍患,可現在曹也沒怎麼樣。再說那曹丕著實可惡,被抓到了還敢那麼囂張,這種人死不足惜。”其實張飛也意識到問題,說出此話時底氣不是很足。
“你見到淩峰了,當時是什麼情景,他說了什麼?”劉備問道。
“我在上庸守了兩日,見曹軍沒有過來,就準備撤退,沒想到半路上一個滿臉灰土,頭發淩亂的小子騎著馬狂奔過來,一看就是逃亡的戰俘。我上前攔住,隻吼了一聲就把他震下馬去。沒想到這小子膽量不行,嘴還挺硬,說他父親是曹,還說我不敢打他。我一時氣憤不過,便照他頭頂拍了一掌,沒想到他那麼不經打,一掌直接給拍死了。我也沒理他,整合軍隊準備撤離。”張飛描述了一下在上庸跟劉備分離之後的經曆。
“然後呢,你是如何見到淩峰的?”劉備繼續追問。
“我率軍退回了一段路,就看到淩峰騎著馬衝過來。我先認出他,便將其喊住,他一見到我就說,他是來追捕俘虜的,問我看到沒有,我便領他回去看曹丕的屍體。他也說我不該殺曹丕的,還說禍患不遠,讓我回來備戰。看他那樣子,好像比大哥你還心急呢!”
“嗯,是這樣嗎?”劉備踱著步子,想了一會兒,說:“待曹來犯之時,還需倚仗淩峰。我方受過淩峰許多好處,將來見了他還要好好感謝。”
劉備又找來關羽、趙雲、法正商議。
“三弟殺了曹的愛子曹丕,曹必會率大軍來襲,恐怕難以抵擋。今天將諸位找來,是想商議一下如何應對。”劉備說。
“大哥當年無寸土之地,武將隻有我兄弟三人,卻敢征討董卓,也沒見大哥怕過,如今坐擁兩川之地,良將十餘,精兵數千,難道還怕曹不成?”關羽把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杵。
“是啊,大哥何必怕那曹。再說曹不是還沒來嗎。”張飛說。
“就是因為曹現在還沒有動靜,我才擔心。曹若是即刻起兵來襲,我倒不懼,倉促行動必有破綻,我軍可以取巧製勝。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曹沒來,他一定在積蓄兵力,準備充分了再來,那樣我軍就難以抵擋了。至於說我不怕董卓卻怕曹,那是因為董卓不會像現在曹這樣不計代價地來滅殺我方。一旦有人不計代價地要滅殺你,即使他實力比你弱,也會成為非常可怕的敵人,何況曹軍實力遠在我軍之上。”劉備對關羽、張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