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郎被淩峰擊落馬下,本想爬起逃走,卻感覺雙腿一軟,又倒了下去,聽到淩峰讓希妮和金巴幹掉自己,嚇得不住地求饒。金巴卻不顧塔郎的哀求,上前一叉穿心,刺死塔郎。
從此這南蠻之地便少了一個惡霸,多了幾分安寧。塔郎身死的消息若是傳出去,不知多少人要燃著爆竹慶賀。
另外四名賊首頓時麵如土色,伏在地上乞命。
“你的馴獸之法,能對人用麼?”淩峰對龍馬問道。
“當然不行,你以為這是什麼迷魂術嗎。野獸心思單純,隻要消除野性就可以馴服,對人可沒用。”龍馬肯定地說。
“那就太可惜了。”淩峰用同情地目光看了看那四個人,又對希妮說:“把他們也幹掉!”
“不用了吧,首惡已除,其餘的就放過算了,再說他們都求饒了。”希妮終還是心地善良之人,不忍斬盡殺絕。
“死到臨頭,誰不戀生,求饒能說明什麼問題?能說明他們真心悔過嗎?若是放過他們,將來他們再召集人馬,卷土重來,你們怎麼辦,我可不能在這裏守一輩子。”淩峰說完就牽著龍馬,頭也不回地向寨子走去,將生殺大權交給了希妮。
“大姐,不,姑奶奶,我們知道你是好人,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那四名賊首看到淩峰已經離去,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希妮的一念之間,便什麼諂媚的話都說出來了,也不顧自己的年紀都可以希妮當爹了。
希妮猶豫了一會,想起淩峰的話,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便拿起吹筒,將其中一人吹死,然後閉上眼睛,不忍再看。見希妮動手了,金巴拿起鋼叉上去將另外三人叉死。這幾個賊首早已嚇破了膽,任憑金巴殺戮,都忘了反抗。
接著金巴割下塔郎的頭顱,跟希妮一起回寨了。
帶回塔郎的頭顱後,村寨裏免不得一番慶賀,又大擺筵席感謝淩峰、龍馬。
宴會上,吐悉泥對全村人說:“我寨受塔郎的禍害已有兩年,現在得以鏟除,是因為聖獸重新降臨我寨,為我們帶來福音。”
“好吧,功勞全算在你頭上了!”龍馬轉述之後,淩峰輕輕拍了拍龍馬的背。
“別急,他們不會忘了你的。”龍馬笑道。
果然,吐悉泥接著說:“聖獸帶來的這位朋友,為我們鏟除了禍害,我們應當永遠記住他,他是我寨的英雄。我提議,在寨門的聖獸像旁邊,為這位英雄立一個像!”
此言一出,村民們頓時議論紛紛,這種大事,不是吐悉泥一個人能說了算的,還得問問村民的意見。吐悉泥之所以這麼感激淩峰,是因為塔郎要強搶他的女兒希妮。而其他村民卻不知道此事,雖然也對塔郎深惡痛絕,但還沒到不共戴天的地步,對淩峰的感激之情有限。不過盡管如此,淩峰力戰神牛,大破塔郎的事跡還是在村民心裏留下勇猛的形象。雖然這村寨豢養的野獸都十分溫順,但村民還是尊崇強者的,所以也有很多村民同意為淩峰立像,吐悉泥的提議得以通過。
第二天淩峰的雕像就開始動工了,但要建成也不是一兩天的事。
“聖獸的朋友,我可以邀請你一起去看望大嘴嗎?”這天午後,希妮跑來找到淩峰,身後還跟著那隻獅子。
“好,一起過去看看吧。以後別叫我聖獸的朋友了,就叫我慕遠吧。”淩峰正好閑來無事,欣然接受了這村寨裏唯一能跟自己直接交流的人類的邀請。
“原來你叫慕遠,這名字真有趣,以後就叫你慕遠吧。”希妮小聲重複了幾次這個名字。
到了池塘邊,希妮取出一支竹笛吹了起來,不一會兒,一隻鱷魚浮出水麵。
這時淩峰注意到水上還有幾隻鵝在遊動,便問希妮:“水裏住著隻鱷魚,還把鵝放養在這裏,不會有危險嗎?”
“不會的,大嘴可乖呢,隻吃我喂給它的食物,從不去傷害那些活物。”希妮一邊把籃子裏的牛肉塞進鱷魚嘴裏,一邊說。
“這池塘裏除了鱷魚,還有別的野獸住裏麵嗎?”淩峰覺得這麼大的池塘,該不會就是為了這隻鱷魚挖的吧。
“這裏本來是個魚塘,後來才讓大嘴在這裏安家的。以前池塘裏還住著隻河馬,但是去年死了。”希妮說著,露出傷感之情。
“那現在池塘裏還養魚嗎?”要說野獸不傷人,淩峰還能接受,但是如果跟自己的食物也能和諧相處,那就太奇怪了。
“當然還養著魚。我每次把大嘴喂飽了,它就不會再去傷害池塘裏的魚了。不過有時候耽誤了,沒有及時來喂它,它也會吃池塘裏的魚,不過也吃得不多。”希妮喂完食物,又招呼著鱷魚朝淩峰爬來,“聖獸的朋友,跟大嘴認識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