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打賭輸了,答應我一件事,現在可以完成了。”龍馬找到吐悉泥,說出自己的計劃。
這天晚上,淩峰坐在竹樓裏,正把玩著自己采來的奇花異草,突然看到吐悉泥抱著四筒酒進來。兩人雖然語言不通,但也無須多說,各拿起兩筒,痛飲起來。這酒卻不是羔羊酒,而是高粱釀造,加了些槐花,清香無比。
喝完後,吐悉泥對著淩峰笑笑,然後就離去了。吐悉泥前腳剛走,龍馬後腳就進來了,看地上放著四隻酒筒,滿屋的酒味,便大叫:“好小子,喝酒也不叫我,一個人躲在房裏偷著喝,都不給我留點。還好我房裏藏著幾筒酒,走,過來陪我喝!”說完就走了出去。
淩峰也來不及解釋,跟著龍馬去了它房中,見牆邊擺著一排竹筒,顯然都是裝的酒。
“你放這麼多酒在房裏做什麼?”淩峰知道,龍馬自己是沒辦法打開竹筒,把酒灌到口中的,得有人喂才行。
“放這裏聞酒香不行嗎?別說了,快喝吧!”龍馬走到牆邊,對著酒筒嗅了嗅。
於是淩峰又喝下兩筒,喂了龍馬三筒,這次喝到的是純正的羔羊酒。
不同的酒混著喝是很容易醉了,淩峰已明顯感覺不勝酒力,想回房休息,但剛走出龍馬的房間,希妮卻拿著兩隻竹筒進來了。
“慕遠,來嚐嚐吧,這時我親手釀造的玉米酒,裏麵還加了桂花蜜。”
“今天快不行了,還是明天再喝吧。”淩峰擺擺手說。
“哼!人家一片心意,你都不領情。明天不給你喝了!”希妮很生氣的樣子,轉身就走。
“好吧,我喝,我喝。”淩峰強忍著醉意,從希妮手中接過一支竹筒。
“這才對嘛。還是老規矩,我喝一口,你把一筒都喝下去。”希妮微笑著打開令一支竹筒,喝下一小口。
淩峰無奈,把手中一筒酒都喝下去,接著便沒了知覺。
“他醉倒了,動手吧。”龍馬走出來,彎著腿,放低了身子。
這時吐悉泥也走了進來,跟希妮一道把淩峰抬起來,放到龍馬的背上,然後用繩子纏了幾圈,把淩峰固定住。
於是龍馬就馱著淩峰離開了,臨走時希妮把一個香囊掛到淩峰手腕上,然後望著淩峰漸漸遠去,消失在夜色裏。
這時龍馬早就跟吐悉泥和希妮商量好的。對於淩峰的離開,希妮本來也有些不舍,但聽龍馬說再不走,淩峰一生都要荒廢,便同意配合龍馬的計劃。
第二天中午,淩峰才醒來,發現自己身處荒郊野外,還被綁在龍馬身上。
“這是在哪?我明白了,你們昨天是串通好了把我灌醉,然後帶我離開,是嗎?”淩峰終於會了過來。
“沒人能強迫你離開,如果你人離開了,心還在那裏,那我這就送你回去,他們一樣會厚待你。”龍馬正色說道。
“不,離開得正好,謝謝你們,終於讓我脫出苦海。”淩峰感激的語氣不像是裝出來的。
“苦海?”龍馬帶著疑惑的語氣說。
“對,那裏不是樂土,而是苦海。我呆在那裏,每天都在自責,那完全是一種折磨。”淩峰堅定地說。
“你明白了就好。你能夠解脫出來,我也為你感到高興。”龍馬終於笑了起來。
繩子綁得不算太緊,也沒打死結,淩峰很快就解開繩子,跳了下來。
“噫,這是什麼?”淩峰這才發現手腕上戴著個香囊。
“臨走時,那丫頭給你戴上的。”龍馬說。
淩峰打開一看,發現裏麵裝滿了紅豆,又名相思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恐怕要辜負她的一番心意了。”淩峰搖搖頭,又把香囊封住口,裝進了行李袋。
“接下來我們去哪?”淩峰問。
“明天帶你去秦陵古墓試試身手吧。”
“不用等明天了,現在就去!”淩峰現在對“明天”這個詞感到過敏,一提起就感覺渾身不舒服。淩峰已經一掃前些日子的頹勢,恢複了往日的朝氣。
“好,現在就去,你好好準備一下,秦陵古墓可不比那什麼熊窩豹子林,你去了就知道。”龍馬帶著淩峰趕到了秦陵古墓。
那墓地保留著一個入口,據龍馬所說,是一些不知死活的盜墓者挖開的,但是從來隻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
龍馬帶著淩峰進入墓地,來到地底,又走過一段黑暗的路程,到了墓室,卻見其中燈火通明,墓室中間,擺放著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周圍是一片白骨。棺材之後,還另有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