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樹蔭趣事(1 / 2)

嗷——”我伸了個懶腰,惺忪的睜開。身上蓋了一層喬樹葉,綠蔥蔥堆了一身,我才想起昨夜在此處喝酒,結果睡著了,眼下那酒壇雖被我抱著,卻依舊冷冰冰,就此這麼一想,剛才好似做了個夢,夢見了白龍。湖泊上映著一道白光,閃著波瀾,我倒是有一股突然的暢快,想喝口酒,酒壇裏卻是空的,有幾顆堅果子掉落其中。我站起身時,感覺脖子處黏糊糊的,手上也是,心想是酒水的緣故,便走到湖泊旁低身洗了洗手,順帶擦了擦脖子,然後衣襟處濕了,我便順帶洗了洗臉。而後,蹲在湖泊淺水處望起了自己的倒影,得出一總結,其實我蠻好看的哈。我站起身時,沒料腿已經發麻,就此站起身沒多久後便栽近了湖中,半片頭發被打濕,連慘叫都沒時間,便是在湖中打了個轉,這下全身都濕了。我想,心情太過於暢快居然也會遭來橫運。好不容易爬起來時,再看倒影,裏頭的我已經蓬頭垢麵,再想,這世道,說自己漂亮都不該了。我艱難的從湖中走上岸,全身完全被水打濕了,拖著滴著水的衣衫,一步一泥濘,好如人間那句落湯雞,看來我還是涉世未深。待我走到喬樹旁時,頭上“咯噔”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中。低頭一看,發覺地上滾著一顆小堅果子,砸的還挺疼,摸著頭,覺得自己還挺倒黴。走到樹蔭下時,又是一顆堅果子砸下,就此我“哎呀”了一聲,記得昨夜在這顆喬數下坐了很久,都沒被什麼東西砸到。厥後,我聽見喬樹上有一聲鳥叫,接著是鳥兒拍翅的聲音,心想隻是小鳥精淘氣了,便沒去理會,想回房間換套衣服。走著走著,又是一顆堅果砸上腦袋。就此我想,我錯了,絕對不是一隻小鳥精,一定是一群小鳥精,我想給她們些教訓,抬起頭還沒看到小鳥時,‘騰騰騰’一顆顆堅果子連連往身上砸來,雖不是很痛,卻讓我錯不及手。我再一想,一大早的就被小鳥欺負,說出去便太丟人了些,雖然粗淺的回想一下後,發覺自己經常被欺負,別說魔少將韓戚子這兩個,再說白龍和玄武叔也時常拿我開玩笑,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蠢?喔不不不,為什麼我要把自己想到這種地步,再怎麼倒黴,也不能歸咎成是自己蠢,隻是我涉世未深。我再抬起頭時,正中腦門的被堅果子砸中,卻是讓我發現作怪的老鬼——該死的,那哪裏是小鳥精,分明就是魔少將,這麼一想,倒是有些見怪不怪。魔少將從喬樹上躍下時,好如座泰山要壓下來,就此沒注意在他臉的表情上,我本能性的閉了閉眼,再睜眼,魔少將已然站在我身前,一隻大手乍然件摁在我的腦門上,揉了揉。這本是件好事,卻因為他手上的繭子,使我感覺自己腦門說不準會被磨破皮。此時刮來了一陣俊風,呼嘯即過,刮散了喬樹下的葉子,和零落一地的大小堅果子,逆著魔少將,順著我的方向,一打長發飄零著朝著眼前衝擊過來。我透過一縷縷發絲,望向魔少將時,發覺他眼色溫和,有似和熙,仍不苟言笑,但並不嚴峻,雖是一刹那時間的事,卻看的真切,好似那一幕已然定格。此時我在想,原來魔少將的臉長的也不錯,卻再想,他的臉也隻適合近看,不適遠視,因為隻要一有距離感,魔少將給人的感覺就是冷森。然後,我扒開魔少將的發,帶著不解並夾著不滿,雙手再撥開他的魔爪子,未鬆開,歸根結底還是要問他為什麼要用堅果子砸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仍舊抬著頭,“魔少將,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我覺得腦門上好似起了個包,感覺方才是被堅果子的尖尖角砸到的,此時那個包就如激昂的鼓隊敲鑼打著鼓,砰砰砰的跳動著。卻看到魔少將指著喬樹上頭,我更加抬起了頭,望著他所指方向,聽他的聲音猶然道:“隻是想提醒你,在這樹下睡覺不是件聰明的事,這樹上堅果很多,若是一不留神,就會想你此時這樣。”魔少將用指腹點了點我頭上的包,可我卻覺得是他故意在耍我玩,要知道我在這樹下睡了一晚,根本沒有事發生,不依不饒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了?昨夜我睡得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卻到你嘴裏,這些果子就變的這麼不安分,還有,別再碰我的頭了,真的很痛。”卻見魔少將雙眉攢聚,淡漠一笑的模樣,攤開他的一隻手,眼睛望了眼我握著他的那隻手,再望向我,表露出了無奈的樣子,道:“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就是一隻手這麼握著我的這隻手睡的。”昨晚嗎?我心想魔少將又打算耍我了,抬頭望著他道:“昨晚我分明抱著酒壇子睡的。”又是一襲風,夾和喬樹葉子,刮落幾顆堅果子,騰地掉落在地,魔少將問我:“若是抱著酒壇子睡了一夜,那麼酒壇子怎麼一點溫度也沒有?”我望著酒壇子,許是一會兒,轉過頭,不依不饒道:“你怎麼知道酒壇子沒溫度,現在是沒有,剛才我說有你信嗎?”魔少將搖頭,“即便你抱著一塊冰睡覺,一早醒來冰就算沒化,也是殘留無幾。”我抖了抖肩膀假笑,斜眼望著他,有股和他對著幹的心情,道:“若是我抱著冰山睡覺,醒來你看看它還所剩無幾不。”魔少將又是攤開他的手,搖頭歎氣道:“你應該不會蠢到那種程度。”他說的也是。風又是起了,聽魔少將又輕聲道了一句:“風華依舊,性情倒是變得可愛了。”他倒也沒問我為什麼要睡在喬樹下,不過這本來就不光他的事,可我仍是氣不過白白被砸了這麼多堅果子的事,我與他僵呆樹下,直至他開口道了句:“現下你的手倒握的緊了,但若是你來抓,又會鬆開了。”待他這麼一說,我雙手握的更緊了,鄙棄的盯著他臉上浮起的笑意,道:“不行,我抓著是因為這是你犯案的證據,若是鬆開了,拿不準你就狡賴了。”魔少將“嗯?”了一聲,又是攤開了手,此動作好似他現下心情,隨意輕鬆,手就這麼一鬆一撇,“是這樣子,但你怎的就知道是你握住的這隻手?”就此我悶聲沉思了片刻,有理,說不準是另一隻手,眯著眼睛又醞釀了一刻,鬆開一隻手正要去抓魔少將另一隻手,他以極快的速度躲開後,又是稍微一用力掙開了他的另一隻手,就此我落的兩頭空,立刻就懵了,好家夥,他又耍我。魔少將啊魔少將,別以為你現下變了一幅嘴臉,我就會對你掉以輕心,若是原本的冷峻,做事倒也幹脆些,現在即使一副盈盈欲笑,我也不會中了你的伎倆,免得留下千古笑端。追溯一門招式的由來,還是緣由於一者反複的行使,就如那句是狼就連好牙,是羊就連好腿的話,不用上大招必然見不得效果。我索性用上老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緊抱魔少將的腿不鬆開,他的靴子貼在我臉上,好似要將臉磨出一層皮來,但所謂臉皮就是磨出來的。又是一顆堅果子砸下來,我憤惱的抬頭想說:“這下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嗎?”可卻是看見上方一顆堅果子從樹枝邊噌的落下,就離著我有幾寸距離時,大魔伸手接住了堅果,這麼看來,可能昨夜我的確與魔少將呆在一起,他替我擋了堅果子,可是怎麼會呢?他真的替我擋了堅果子嗎?可如果是他替我擋的,那剛才他為什麼還要用堅果子砸我,隻是因為好玩兒?但現下看來,證據倒是親眼見著它消失了。四周變得異常安靜,錯愕中我呆望魔少將,感覺自己反被將了一軍,隻好勉強地露出一副賠笑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