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驚愕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看著麵前這個髒汙不堪的鶴衝天,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竟然連著親了他兩次,心裏懊惱的,猶如飛進去了幾千幾萬隻蜜蜂般,嗡嗡嗡亂叫不止。
“雙兒……”
鶴衝天正待向她表白,那雙兒卻捂住嘴巴,掩麵狂奔而去了,隻留下這已經自打出娘胎以來,從未像此時此刻一樣,僅僅隻是這短短十幾分鍾之內,就大略品嚐到了,男女之情悲喜滋味了的鶴衝天!
鶴衝天呆在原地,癡癡的看著雙兒離去的背影,心中百般滋味,齊齊湧上心頭。
橋老二等人,正自為那胡三打著下手,幫忙喂那幾人熬好了的湯藥,卻聽得房外“嗖”的一聲尖銳哨聲響起,正自感到詫異間,就聽得房門一響,先後衝進來了幾個身著藍色緊身衣的人來,皆是神色慌張。
他們剛剛走進門來,先頭一人就對胡三大聲說道:“師父,今日不知為何,入穀之人如此眾多!
三師兄剛剛發來信號,說是方才穀前,竟然紛紛攘攘來了有三四百十號人,他一人疲於應付,隻困住了十幾個人,就被衝破關口,其餘人等,此時已經衝進穀去了!”
胡三聞聽此言,臉色微微一變,回轉身問橋老二道:“你們今日,除了進穀讓我救治這一男兩女之外,還背負著什麼秘密而來?為什麼身後會跟來這麼多的江湖中人?”
橋老二莫名其妙,不知緣由,正要回答“不知道”,卻見鶴衝天怏怏的推門進來,用手指著剛自醒來沒有多久的黃興,應聲回答道:“他們一路緊追不舍,苦苦追來,都隻是為了這個奸人!想要通過他,來知曉那逢不時的下落,以此來獲取國寶玉璽而已!”
橋老二聽得,他又提起了逢不時,臉上很不自在,低頭不語。
胡三打眼掃了一下眾人,沉吟了片刻,站起身來,望向用一根木棍支起來的窗外,幽幽說道:“如果今日闖進穀來的,僅是你們幾人也倒罷了!如果,都是身懷絕技的江湖高手,恐怕等不到天亮,就會有人闖到這裏來了!
此處看來也不能久留了,隻可惜我煞費苦心,設下的這個套子,就要被舍棄了!”
他說完之後,就對那幾個徒兒接著說道:“你們速速前去閻王河,靜觀其變!如果那些人無法突破那道關卡,也就罷了,如果僥幸有人過來,就速速與我發來信號,同時,讓你們那餘下的兩位師兄也各自撤離!
切記,切記!一定不要和這些人正麵交鋒,留住自家性命,更為重要啊!”
房中眾人,聽他講得語氣沉重,都深知,他對於這裏的留戀不舍,不由得都有些愧疚。
鶴衝天氣衝衝踏前幾步,一把從床上將黃興拽起,大聲嗬斥道:“你這奸人,早知道你是個禍根,就應該早些將你除掉!”
說完伸手化掌,就要劈死這黃興,卻被胡三大聲製止。
“鶴幫主,我胡三一生隻是治病救人,從不殺生!設下這些險關隘口,也隻是為了防住真正的奸人、惡人!
以往有人前來求我治病救命,我先自暗中跟隨觀察,見他毫無惡意而隻是單純求我,就必然出手及時相救!
今日,你們前來我這裏,也無非就是求我出手相救,既然事已至此,殺他也於事無補,那又何必再枉送了他的性命,壞了我‘醫聖’的名號呢?”
橋老二也走上前來,拉住鶴衝天的手腕,輕聲說道:“鶴幫主,胡神醫說的是啊!目前,我們還是先想好應急對策才是啊!”
鶴衝天惱怒的縮回手去,將黃興狠狠扔回床上,正要罵聲“他奶奶的!”突然,耳邊接連兩聲尖銳哨聲響起,急忙望向胡三。
胡三歎息一聲,望向窗外說道:“看來,這老二的關口也失手了!”
橋老二覺得奇怪,就急忙問道:“但是方才我們進入這幾個關口之時,卻為何沒有聽見哨聲響起?”
原本見那鶴衝天進來,就一直隱身在木屋一角中的小雙,這時哭出聲來,悲悲切切的說道:“你們方才沒有聽得聲響,那是因為,我的幾個叔叔還都活著啊!現在你們聽見的這哨聲,是他們臨死之前發出的最後警告啊!”
說完掩麵放聲痛哭,房內眾人一聽都心中大慟,想起,的確是因為自己這幾人衝進穀來,才給這師徒幾人帶來了這毀穀、殺身之禍,不由得都垂首落下淚來。
橋老二深感自責,抬眼去看那鶴衝天,竟然此時也滿眼淚水,連聲悲歎不已。
“希望老大能多撐上一會兒了!他……”
胡三眼中落淚,出聲話音還未落下,突然眾人耳邊就接連聽得了三聲尖銳哨音響起,不由得都大驚失色,齊齊看向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