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朵花兒抖擻精神,滿麵微笑迎了上去:“科長,這邊坐。”李花對其中一位年長的中年男人甜甜地招呼:“今天來點啥?”
同行的幾個年輕男女哄地笑起來:“薑科,看不出,一個人常下館耶。”
中年卻納悶地望著笑成一朵花兒的李花:“小姐,我好像不認識你哦,你是?”
李花接過秀花遞上的茶水,捧到中年麵前,丌自笑盈盈的。
“薑科好記性,你上次不是一個人來過嗎?我接待你的,點了一個清蒸鯽魚,一碟鹵豆幹,一盤煮花生,我們老板給你打了個八折。噢,工作忙,真忘記啦。”
中年男接過茶水,仍然一臉的迷茫:“是不是哦?”
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將他往椅子上一捺:“領導會多,忘記了就忘記了,裝什麼啊裝?真是的。”,一麵打開提包,掏出工作證遞過來:“防疫站的,你們老板呢?”
李花一哆嗦,退後一步,朝高高的櫃台裏叫道:“周老板,防疫站的,找你喲。”
真是一鳳入林,百鳥噤聲,飯館裏立刻安靜下來,靜得隻能聽見小汽泵催鍋的噝噝聲響。二朵花兒早退到了一步,雖然笑容不減,卻明顯慌亂,楚楚可憐。
眼鏡姑娘收了自已的證件,一扭頭:“呃,人呢?”
櫃台裏的周老板並沒有冒出來,而趴在桌麵上,緊張地轉著眼珠。
除了薑科和眼鏡姑娘,同行的幾個男女,早分成了二路。一路朝樓上爬去,一路向撲向廚房。周老板終於站了起來,擠出一絲笑容道:“防疫站的?歡迎嗬歡迎,我正在盤帳,剛才沒有聽見,大家請坐,花嗬,上茶!”
薑科舉舉手中的小杯:“我們正在喝呢,你是老板?”
周老板鑽出櫃台,滿麵推笑的撕開一包“雲煙”,迎上來:“在下姓周,負責飯館經營。”,薑科被他的話氣笑了:“負責飯館經營?你就說你是老板得啦,證照!”
周老板忙返身跑回蕩櫃台,取下掛在牆頭上的證照,遞給薑科。起眉頭,翻看自已手中的本子瞧瞧,一臉詫異的抬起了頭:“你姓周,證照上姓王,怎麼回事兒?”
逐低頭又仔細翻騰著本子,想想,然後恍然大悟,瞪著眼睛,氣憤地問到:“哦,你是接的王老板的店?接了半年啦?怎麼沒有進行變更呢?這是無照經營。”
其他的檢查人員回來了,一一報告。
“薑科,衛生符合規定,但是沒有個人衛生健康證。”
“宿舍嚴重違反從業要求,髒亂差嚴重,需整改。”
眼鏡姑娘一揚頭,問到:“廁所呢?”,“離食品源太近,並且太狹小,需整改,揚副科,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眼鏡姑娘,也就是揚副科一一記錄下,然後無言的朝周老板遞過鋼筆。
周老板卻裝莽,故意不理她。
半年前,周老板花了整整六萬才接下這家店子。緊接著的裝修啦添製啦改道啦,陸續又喂進了三萬八,心疼得直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