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拎著小塑桶的女人,跟著菊花到了街角落。
菊花站定,就把別墅保潔的事兒說了,還特別強調到:“大家的衣服要穿整潔,要聽話,到了別墅,莫要亂跑亂摸亂闖亂拿,說話輕一些,要文明,莫要讓人家大老板看不起咱。”
四人都點頭。
曾英說:“反正,咱是正經人,從來不亂拿別人的東西,也不亂摸。”,揚柳青問:“曾姐,亂摸?亂摸什麼?”
曾英一下卡住了,想想,回答:“就是見了稀奇,要管住自已的手。”
一邊的肖何聽得一頭霧水,和揚柳青相對瞅瞅,不知所雲。“咋,還沒聽懂?就是,就是不要亂摸嘛。”曾英越想解釋卻越說不清楚。
菊花笑了,拉拉她:“剛才還說聲音要輕一點,你看看,大著個嗓門兒,吵嘴哩?”
曾英忙捂住自已嘴巴,咕嘟道:“咱鄉下人,說慣啦。”,謝幕瞪瞪她:“鄉下人咋啦?你就該吵嘴一樣嚎啕?城裏人最煩這個,謹防一進別墅,就被人家趕豬一樣趕出來。”
菊花拍拍手:“好了好了,咱可是先說好了,誰不照剛才說的辦,結帳時誰的工錢就要扣下來。”
四人又點頭,謝幕突然問:“哎菊花,你說要聽話,聽誰的話?”
菊花一楞:“聽我的話唄!到了別墅,總不能鬧哄哄嘛。”,“那,主人家的話聽不聽?”謝幕冷冷的瞅著菊花:“城裏人看不起咱鄉下人,就愛亂指揮。”
菊花想想,搖搖頭:“不聽,我說咋的,就咋的。”
肖何驚愕的瞅著菊花:“呃呃,我覺得今天的菊花真像個老板耶!”,“老板有什麼不得了?”曾英癟癟嘴巴:“老板不過就是有錢嘛,菊花,你就當個老板,領著我們幹得啦。”
謝幕卻淡漠的別過臉,望著籠罩在落日金輝裏的大街。
“菊花,快跑,城管的來了。”突然起了點小騷亂,七八個拎著小塑桶的婦女迎麵跑來:“小妹兒,還站著幹嘛?快跑呀。”
婦女們噠噠踢踢的跑了過去,一個身著市容管理製服的小夥子,也不說話地晃晃蕩蕩的跟在後麵。
肖何曾英揚柳青拎起地上的小塑桶就想跑,菊花也有些慌張,一下也抓起地上的小桶,沒想到謝幕紋絲不動,嘲笑到:“還想當老板呢?見了城管像老鼠,怕什麼怕?”
菊花就站住了。
菊花一站住,肖何曾英揚柳青就跟著站住。
城管小夥慢騰騰的走了上來,掃一眼這幾個婦女:“你們怎麼不跑啊?”,謝幕笑道:“我們又沒亂攪活兒,湊在一起說說話不行嗎?”
小夥被嗆得瞪瞪眼,想說什麼,終沒說出口,依然不緊不慢的搖向前去。
菊花笑了,朝謝幕伸伸大姆指,轉身道:“手機聯係,明天一早,我們手機聯係集中。”
“一早?多早?”曾英咧咧嘴巴:“我起來得晚。”,“我沒有手機。”肖何紅著臉,菊花瞅瞅她:“那記下我的手機號,明兒一早打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