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也瞟見了,剛才她就暗自納悶,大熱天的,這二警察還穿著長袖警衣,不熱麼?現在腦中一震,警察也紋身?
不對呀,平時就聽周老板和大師傅聊天,知道吃公家飯的城市警察管得十分嚴厲,這不準那不準的,可這位居然還紋了條大青龍?
說時遲,那時快,秀花腦中一閃,喊到:“鐵柱!”。
鐵柱聞聲出手,向前一撲,一掄右拳,瘦警察跌了出去。站著的那個警察顯然一時還沒反映過來,怔怔的看著鐵柱。
倒地的瘦警察虎的跳起,拔出警棍撲過,一麵大叫:“老四,楞著幹嘛,上啊!”
嘎!一直坐著眯縫眼睛的陳總,突然發動了跑車,一退一進一轉彎,呯呯!二輛警摩托被撞倒在地,嘎嘎直響。
深紅色跑車旋風般向前卷去,刹時,將警察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扭頭瞅著身後的小倆口,突然感到了害怕,瞧,那二警察正一麵扶起警摩托,一麵朝這兒望呢。哎呀,打了警察,這可怎麼得了?
記得剛到飯館,有一次周老板和大家聊天時,特地瞅著三墩。
“鐵柱,你小子要注意啦,逛街不要惹事兒,不要亂打望。特別是警察叫你站到,就站到,不要像跟我一樣,來不來就強嘴。記住了,一還嘴,一伸手,就是襲警。”
秀花不解的問:“周老板,我沒惹他,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要我站倒。怎麼一還嘴一伸手就是襲警?襲警是什麼?”
“襲警就是打警察,特別是執行公務的警察,國家有規定。”
這廝故弄玄乎,有意恐嚇,擠眉弄眼的:“襲警,輕則判十年以上,重則死刑砍腦袋。你們,哼,不注意嘛。城市不像鄉下,天高地闊,放任自流,城市裏可到處都是規矩哩。”……
可現在,鐵柱一不注意就襲警啦?
鐵柱瞧著老婆害怕的神色,也莫明其妙的害怕起來,緊巴巴的緊貼著座位,摸摸自已缽棰般粗大的拳頭,哼哼嘰嘰:“秀花,你叫我的呢,我是不是襲了警喲?”
嘎!跑車驟然停下。
陳總回過頭:“什麼襲警不襲警的?是他們先動手的嘛,對不對?瞧你倆怕的,怕什麼?回了鯤鵬,我馬上讓馬部長到交警去一趟,屁事兒也沒有的。”
秀花鐵柱瞅著未來的頂頭上司,嚅嚅道:“不會找到我們吧?會罰款麼?”
“罰款?”陳總一打哈哈:“我不罰他們就算好的啦。放心,這原警察爺們平時都是喂著的。沒事兒,真沒”
她忽然盯住前麵不吭聲了,臉上滿是怒容想著什麼。
一會兒抬起頭,眼睛閃著迷惑:“呃,怪了怪了,莫非是新來的警察,敢攔我的勞斯萊斯美洲豹?不認識我陳娟嗎?不想要錢啦?”
複瞅著鐵柱道:“你還是我的貼身保鏢呢,就這二小子也怕?”
鐵柱堪紅了臉:“不是,我是想,不是。”
“這是第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你給我好好記住了,不管怎樣,以後我喊你上,就上,知道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