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不慌不忙的調度指揮著,居然覺得自已得心應手,遊刃有餘啦。就在最緊張上菜的時候,她瞅見了會計和出納端菜的身影。
聯想到倆人上午的自私冷漠和二雙紅腫的眼睛,秀花高興地碰碰趙花:“寶貝都上啦,不錯不錯,應該表揚。”
趙花卻悻悻然的癟癟嘴巴:“還不是被上麵批評了?要不,這陳總的親戚,還放得下這麵子?”,秀花哪知道,她正為這事兒漚氣和惱怒呢。
唉!有本事兒,你倆寶貝就坐著賴著呀,就像對我那樣。
結果秀花一來硬的,就怕啦?這不就是說我趙花沒得她秀花有領導能力,有辦法麼?
二個賤相!
秀花倒寬容的說:“算啦,人家能改也是進步。大家都不容易,都是打工吃飯,何況又一個辦公室坐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趙花實在忍不住啦,待忙過後,把秀花拉到一邊,悄悄說:“秀花,我給你提個意見,可不可以?”
秀花一怔:“怎麼不可以?你提呀,我們不是好搭檔好姐妹麼?”
這是秀花此刻心中的實話。
經過今天的合作,她覺得自已其實和趙花挺合得來的。這小丫頭雖然對正副之分還是不太了然,不過,想想那也是人之常情。
水往低處流,人往上高處走嘛。城裏人不都說什麼:“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兵!”嗎?周老板說過,陳總說過,馬部長謝總董秘也這樣說過。
哎哎,隻是不知道元帥是什麼官兒,到底有多大?但肯定是比士兵大吧。要不,怎麼都拿它來打比說事兒呢?
再說,上午也多虧了小丫頭。
有那麼一陣子,自已腦袋瓜子是迷糊一般,攪成一團,不知咋辦呢。
如果不是趙花在場,哎,不說了。都是好朋友好姐妹啦。現在,這個好姐妹要給自已提意見,當然可以!趙花小丫頭,你請說吧。
“你呢,秀花呢,來不來就是大家都不容易,息事寧人,悲天感地的。可你知道嗎?這就是你死我活的生存鬥爭!”
小丫頭板起可愛的小臉蛋,正色的給秀經理提著意見。
“城裏不像鄉下!鄉下嘛,反正泥巴不要錢,吃菜吃米不要錢,住房奶孩子不要錢;城市就不同了,離了錢寸步難行。因此,每個人都得為生存而鬥爭。找個環境好一點,工資高一點的工作,就像找一個掙大錢的‘五不’老公那樣難。所以,就得鬥爭。”
秀花瞧她一本正經的模樣,禁不住笑起來。
“哎哎,這是提意見嗎?這是在搞笑呀。花嗬花,說真的,你到底多大?”
小丫頭楞了楞:“搞笑?哇噻!你才在搞笑呢,你本質上就是一個鄉巴佬,根本不了解城市,不了解人的祖先是動物。人性惡,有獸性呢。”
趙花生氣啦,直跺腳。
“哼,搞笑?秀花,過了年,我就滿二十啦。我走的路比你過的橋還多,我不小啦。你真以為我什麼也不懂嗎?”
一連串的質問,攪得秀花頭昏腦漲的,隻好忙舉手繳械投降。
“我沒說你不懂呀,你提意見,我聽著呢。開開玩笑嘛,呃花嗬,說真的,隻要人家改了,我覺得還是應該善待她們。畢竟,大家都”
“都不容易?”
小丫頭氣籲籲打斷她的話,摔摔手:“算啦,我不說啦,說了也等於白說。秀花嗬,你是農夫啊,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秀花又笑了:“我出身就是農夫,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兒。”
一眼啾到謝總跨出了電梯,忙豎起手指頭:“噓,謝總巡察來啦,還是過去吧。”
誰知小丫頭也不顧忌,驕傲的昂昂頭:“你們怕他?我可不怕。”,秀花隻好拉拉她:“小寶貝,你年輕,你可愛,你漂亮嘛,沒見謝總一看到你,就走不動路啦?”
“就是就是,怎麼嘛?怎麼嘛?”
“秀經理,趙經理,怎麼樣?”
說話間,謝總笑眯眯的站在二女孩兒身邊。說實話,到鯤鵬大酒店快一個月了,秀花才鬧清謝總為什麼總是隔三岔五的跑來巡察?
上星級規模的大酒店,特別是三星以上,都是集餐飲,休閑娛樂和住宿為一體。
職位的設置,也就是金字塔狀的總經理經營負責模式。總經理是酒店各個業態的老大,夠他忙活的。
可是,馬海歸卻對鯤鵬大酒店作了職權分離的機製設置。三大業態各有經營承包人,都稱“總經理”;而對外卻是統一的號稱。
這樣,名為鯤鵬大酒店總經理的謝總,實際上隻能管理餐廳了。
可按照民俗習慣和行業需要,餐廳又不能不設具體辦事的負責人,或叫大堂經理。這樣,職權一重迭,謝總顯然就成了多餘的。
加之,謝總本人文人出身,風流多情,時不時的總是和手下如花的年輕女孩兒們糾纏不清。以致於集團高層早就想炒他魷魚,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於是,謝總幹脆就三天打魚,二天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