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長發如同錦繡,晶瑩的汗珠靜靜地躺在蒼白的額頭上,因為痛苦,眉心微皺,眯著眼睛。
他是誰?男人女人?
“咳咳…咳咳”突然猛地捂住胸口大咳,都快要把肺咳出來,鮮紅的血輕易的從嘴角流出來,翠玉般的眼睛仿佛在拚命抑製著什麼。
眼淚?吐血的欲望?還是悲傷?
蒼白纖長的手慢慢爬上脖子,他絕望的閉上眼睛。
倒抽一口冷氣,他在幹嘛啊?自殺?
猛地又吐了口鮮血,身上插了一把刀。
劉小璃不由得大叫:“啊啊啊!殺人啦!救命呀”(楊依雪:你上次不是說又不是我掉水裏了喊什麼救命,那你現在又在喊什麼,==,明明是人家身上插了把刀,你亂喊什麼?劉小璃:啊啊啊閉嘴啊,我錯了還不成嗎?)
頭一偏,劉小璃醒了過來,是個夢,居然是個夢,怎麼tmd隻是個夢啊!我還沒看清那是男人還是女人!
天還沒亮,劉小璃頭有點暈決定在睡會。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陣陰森森笑聲響起。劉小璃身上不自覺的抖了兩下。
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她運氣很不好,又做夢了,這次居然還是那個人。
“玉!我給你看我的新小相公!”劉小璃拉著身旁一位小正太笑眯眯的看著對麵正在喝酒的人。
身旁的小正太紅了紅臉,扯了扯劉小璃的衣角小聲的說“璃…我們過幾年才可以,那個。你叫玉?初次見麵,請多包涵…”
對麵喝酒的人身子僵了僵,危險的眯起眼睛,也隻是一瞬間,轉過頭卻給劉小璃一個溫柔無害像四月春風的笑容,又對她身旁的“她的小相公”點了點頭,淡淡地說“客氣。”
“那個…我叫。”
劉小璃旁邊的那個小正太其實叫姓君名彥,字緣煙。但是對於他戚玉,這個男人的名字,他沒有興趣,於是打斷他“不必。”
君彥尷尬了,躲到劉小璃的身後。劉小璃看了身後的君彥一眼,說“玉,我的小相公你不滿意麼?”
戚玉垂眸,看不見眼底的表情,半晌,他放下手中玉製的酒樽,轉身走了,風吹送他清冷的回答“沒有。”
劉小璃瞪大了眼睛,他吃錯藥了麼?還是…眼角瞟到他剛才用過的酒杯。大概喝醉了吧,難怪脾氣這麼臭,哼。拉住君彥的手安慰他“他就是那人!你不用在意的,哪天我教訓教訓他,看他還那麼囂張!”君彥含淚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
此時戚玉十二,劉小璃與君彥十歲。
(君彥,慕容山莊的弟子)
場景迅速轉換到河邊。此時劉小璃十二。
“這樣,你願意嗎?”劉小璃邪惡的對一位攻氣十足的漢子說道。
“當…當然願意”漢子激動地說。
“那好,他現在中了風寒,現在正在房中養病,你趁此時快去吧。”
前幾天劉小璃讓戚玉替她去懸崖上采一朵花,沒想到戚玉不小心一下掉了下去,幸好下麵是湖,不然可就摔死了,戚玉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後來又中了風寒,現在在房裏睡覺。
過了大約一個半時辰後,戚玉悠悠轉醒,頭痛的要死,翻個身結果下身也痛得要命,戚玉這才注意到自己什麼都沒有穿,而且房中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兩股間隱隱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床單上還有白色的汙垢,戚玉身子僵了一下,寶玉般的鳳眸殺氣騰騰,關節泛著青白色,手哢哢哢哢的響著,頭轉向後方。此時,那個粗壯的漢子已經累的睡著了,下身什麼都沒有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戚玉從枕頭下方摸出一把匕首,緩緩的拔出劍鞘,看也不看一眼就往後瀟灑的扔去,那個漢子心髒位置瞬間多了一把匕首,精準的不帶一絲猶豫。戚玉抱膝坐著,把下巴擱在膝蓋上,眸中漸漸湧出濃濃的霧氣,戚玉努力的抑製住嗚咽聲,嗚咽聲是抑製住了,但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劉小璃推門進來了,看見那個漢子胸上插著一把匕首,還一臉的享受樣兒,不過,他顯然已經死了(戚玉嘴角抽搐:你這不是廢話麼,心髒插著一把匕首能不死嗎?)戚玉一個人默默流著淚,看也不看她一眼(戚玉吼:我有心情看你麼?!)劉小璃有點慌了,這是自從有記憶以來看見戚玉第一次哭,當初他被爹娘打得血肉模糊都沒哼一聲,而且眼淚也沒有掉一滴;他爹娘死的時候他也沒有落淚,僅僅隻是眼睛有些發紅,可現在,他卻哭了,那個讓他哭了的人是她。一直以為,他是神,無所不能;一直以為,他沒有感情,對他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在乎,所以才讓那個漢子上他;一直以為他武功非常非常厲害,所以才會讓他去給她采懸崖上的花,她一直把他想錯了,其實他也是個笨蛋,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身體受傷會痛,心裏受傷也會痛,他不是不痛,隻是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他,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