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古茹轉過身去，自覺忽視掉周圍幸災樂禍的目光，淡淡地道。
“你，你知道你剛剛幹了什麼事嗎？”蘇奧用一根手指指著古茹，差點擢到古茹的鼻子。
“不知道。”古如睜大眼睛，攤了攤手，顯得特別無辜。
“你剛剛竟然撞到了沈哥哥，還不快向我道歉？”蘇奧口中的“沈哥哥”便是剛才站在左邊的男/生，叫沈莫，而右邊的男生叫顧樂，他們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一聽這話，周邊的人望向古茹的眼中多了些莫名的意味。
“我撞的是他，和你有關係麼？”蘇奧原本以為說了這話古茹便會卑賤地去找沈莫道歉，卻沒想到古茹會問到這話，頓時一怔。
“是，和我沒關係。”蘇奧神秘一笑，一個陰寒的眼神掃向古茹。
古茹聽見這示弱的話眉頭微微一皺，知道以她的性子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可是你踩到了我的鞋，你可知道我這雙鞋多少錢嗎？估計把你這條賤命搭上也賠不起。”
果真，高招還在後頭，古茹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卻也無能為力，隻能苦笑一聲。
“你想怎樣？”
“賠，你是賠不起的，這雙鞋扔了的話也很可惜，反正是你弄髒的，你幫我擦擦這也不為過吧。”蘇奧將古茹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蔑的道。伸出了一隻腳，一塵不染的紅色皮鞋在太陽下紅得刺眼，更刺痛了古茹的心。身後的尾巴配合地哄笑起來。其中一個胖胖的女生將一包紙塞進了古茹的懷裏。
古茹低頭沉默。
蘇奧一幹人見她低頭不語，自動認為這是膽怯的表現，嘲笑聲更大了，蘇奧羞辱古茹的目的已達到，見她不語也有些興致缺缺，但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她。
“怎麼？不想擦？唉，作人要有自知之明，什麼樣的人就要做什麼樣的事，你要是不想擦，那隻能賠錢嘍，要是我一不小心讓我爸爸知道了，那麼，對不起，這學你恐怕上不了了。”蘇奧倨傲的眼睛一翻，漫不經心地道。
“哈哈…”這樣的話一落，隻有無盡的嘲笑和同情，卻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周圍的人隻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古茹抬起了頭，眼中有了血絲，卻平靜得似乎隻是一個旁觀者，烏黑的眸如漩窩般仿佛要將人吞噬。
“我─擦”這兩個字幾乎是咬著牙發出的。
就在她蹲下的一刹那，耳邊一陣轟鳴，聽不見旁邊的嘲笑，也聽不見蘇奧的諷刺和驕縱的炫耀，這一刻，她徹底失去了尊嚴，她依賴的自尊就這樣被別人踏在腳底，她努力不讓這屈辱的淚水掉落下來，心中滿滿的久剩下恨，雙目已染滿血紅，她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雙拳已蓄滿力，下一刻就會揮出去，忽然，腦海深處傳來水滴聲，驚醒了她，轉念間便壓抑住各種情緒，將恨意埋藏在眼底，隻留一片平靜，一種對力量的渴望從末像此刻這樣刻骨，似乎……有什麼東西破殼而出。
“好了。”古茹淡然地站起身。
“剩下的紙就送給你了，估計你這麼大沒用過這麼昂貴的紙吧。”蘇奧看著古茹雲淡風輕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撕破她淡然的臉，可她再怎麼挑畔，古茹都無動於衷，這令蘇奧有一種將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