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在敞開的豪華套間走著,如花的笑靨和每一個相遇的客人打著招呼,表麵上是招呼客人,實則上卻是暗中觀察著每一個套間的客人。
突然,胭脂在最豪華的一個套間停了下來,望了進去。
一個三十歲左右,麵貌英俊,衣著高貴的男人正在怡春院的頭魁之一如花的侍候下喝著喜酒。
“哎,段二爺來了。”胭脂堆著一臉迷死人的笑臉走了進來。
“胭脂。”被叫做段二爺的人,抬頭一看是胭脂,馬上拋下了喂自己喝花酒的如花,伸出雙手,迎了上去。
“喲,段二爺,今個是吹什麼風哇,居然把你給吹來了?”輕輕地一閃身,胭脂閃過了段二爺的熊抱,顧自坐到了一張空的椅子上,倒了一杯酒自斟自喝起來。
段二爺抱了一下空氣,臉上一陣氣惱,癢癢然地回到了自己人座上了,看了一眼麵前美貌的胭脂,隨之所有的不快都丟到了一邊,再一次涎著臉,湊近了胭脂。
“胭脂,幾天不長,又長美了。”
“有嗎?”胭脂強壓下心裏麵的厭惡,一扭頭,向一邊的如花使了個眼色。
如花微微一點頭,悄然無聲地退了出去。
“是呀,我一直都說,天下的女子沒有誰比得上怡春院的老板胭脂的呢,不信你隨便找個人問一下。”美人近在眼前,卻沒有神氣消受,段二爺的心裏麵一陣猴急,七上八下的,就像自己身上癢,卻又抓不到一樣。
“可是,前些日子呀,我去福臨寺上香,遇到了迎香樓的花魁琴兒,她告訴我說她們樓來了個為她一擲千金的段二爺,直讚她是全京城最美的姑娘呢。”輕輕地一拂手中軟絲巾,像是無意一樣,絲巾的一角抽到了段二爺的眼睛,逼著他離遠一點兒。
段二爺眼睛一陣刺痛,連忙抽離自己的臉,揉著自己的眼睛。
“胭脂從那裏聽來的閑話呀,如果讓我段二爺知道是誰在背後咬這種舌頭的話,我段二爺一定不會放過他,而且胭脂你一定知道,我段二爺可是從來隻忠情於怡春院的呢,特別是胭脂你呀。”段二爺轉了一下眼珠,自己去迎香樓的事居然這麼快就讓胭脂給知道了,本來要和胭脂多相處還真的挺不容易的,想他堂堂一個權貴,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低頭,要是換平時的話,不知會有多少女人倒貼上來了,可是眼前這個怡春院的胭脂從來都不吃自己的一套,害得自己差一點兒臉麵都沒有了,如今她自己送上來,怎麼說也得哄一下,看一下能不能得手。
“哎,段二爺,你的記性真不好呀,剛胭脂不是說了說是迎香樓的琴兒說的,你怎麼就忘了啦。”胭脂故意跺了一下腳,撒起嬌來。
“是,二爺我記得了。”段二爺的骨頭都差一點兒酥了起來,胭脂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好對待過他呀。
“哼,我知道了,段二爺肯定是怕得罪了迎香樓的琴兒,以後到她那兒的話,怕她冷落你,所以來胭脂這哄一下罷了。”一扭身,不依地撒著嬌,胭脂的語氣裏麵有說不出的媚。
“你看,胭脂,你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相信我段二爺的話,真的讓我心都碎了。”
段二爺拉過胭脂纖滑的細手,一陣亂摸,然後貼上自己的胸部。
“胭脂,你摸下,感覺到它碎了沒有?”
胭脂憑由段二爺摸著自己的手,臉上依然是笑容,心裏麵卻把這段二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夠。